接下來事情的發(fā)展,賀云景都知道了。
他沒拿穩(wěn)錄音筆,險些掉落在地。
他一直以為沈芝單純,可現(xiàn)在看來他對她的判斷明顯錯了,錯的徹底。
上一世他為了她,連我落入敵家之手都沒有救我,害我被敵家報復致死。
卻沒有想過,沈芝竟然是假死!
這一刻,他對我的懊悔達到了頂峰。
他死死捏著那只錄音筆,朝小林命令道:
“來人,把沈芝給我丟出去!從哪兒撿到,就丟回哪里去!”
“我不希望再見到她活著回來!”
聽到命令,小林愣了下,可還是照做了。
接下來的幾周,賀云景回到我們之前住的別墅里,卻發(fā)現(xiàn)我把所有的東西都清理得干干凈凈。
多年來,連胳膊斷了都沒掉過一滴眼淚的賀云景。
卻在看到后院那堆灰燼時,哭得泣不成聲。
小林來匯報工作時,看到滿屋子的酒瓶。
或許是不忍心,還是把我的聯(lián)系方式和地址告知給了賀云景。
“景哥,煙姐在s國定居了,你要是真的放不下,去見一面也好?!眘國。
我躺在懸崖峭壁,聽著海浪不斷侵襲耳際的聲音,心中總算感到一絲難得的平靜。
可惜了,這份安謐沒持續(xù)太久,顧西洲派來的人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的位置。
他的助理看我沒有佩戴任何保護裝置,獨自躺在危險的懸崖邊時,膽子都要嚇破了。
“夫人!您快下來吧!您還懷著孕呢!那兒危險,您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跟顧總交代啊!”
我有些不耐煩地回答:
“我天天待在別墅都快悶壞了,你回去告訴顧西洲,我不會有事的,讓他別瞎操心了?!?/p>
回答完,我剛閉上眼。
一陣巨大的轟鳴聲就從耳邊響起,我嚇了一跳。
穿著黑色沖鋒衣的顧西洲悠然坐在直升飛機里,撐著腦袋看我。
“怎么,很驚訝?”
“不是,我躲到這兒你還能”
“老婆,”他打斷我,笑,“你忘了,不管你跑到哪兒,我都能精準找到你?!?/p>
我滯了下,認栽了,他說的是真話。
我踏上直升機的時候,顧西洲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