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她疲倦地回家,趕上我做噩夢。
她連衣服都來不及換,溫聲哄我到天亮。
我提出過不讀書了,出來工作,這樣可以一起跟她分擔生活的壓力。
那是林晚絨第一次對我發(fā)脾氣。
她沉著臉,讓我再想想到底要不要放棄自己。
女人沉默轉(zhuǎn)身的瞬間,我哭著抱住了她。
她身體僵硬地頓住。
下一秒,我捧著她的臉,低頭吻了上去。
林晚絨被我撲得后退了幾步。
然而她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這個略帶沖動和禁忌的吻,并悶聲地回應回來。
「我愛你,」她低低地嘆了口氣,「所以托舉你就是我的使命,看見你幸福,我很開心?!?/p>
……
多年后,在平行世界里。
我遇上了和她一樣的局面。
「你只需要好好準備考試就行啦?去接什么家教?我又不需要你為我掙錢?!?/p>
看著眼前黯然垂眸的少女。
我微笑著抱了抱她:「我愛你啊林晚絨,所以托舉你就是我的使命……」
話說到一半,我不由自主地哽咽:「看見你幸福,我很開心?!?/p>
19
林晚絨腦死亡的第三個月。
我再次從噩夢里驚醒。
林晚絨永遠不會回來了。
我瘋狂地找出被她生前藏起來的安眠藥,一股腦地倒在手里。
是系統(tǒng)阻止了我失去理智的行動:「你知道為什么你能從車禍里逃生嗎?」
「因為林晚絨拿她的靈魂,跟我們做了交換,換你活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