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意問過蕭道余,他爹有過也有功,即使判處死刑,最快也要秋后問決。
為什么要死?。棵髅鳌髅鞫紙猿只畹浆F(xiàn)在了?
……
齊三聲嘶力竭的哭聲回蕩在空蕩蕩的房間中,其余人靜默地站在原地。
季禎皺眉盯著齊三的背影,這齊鳴,滿嘴謊言!
若齊鳴真是為了命格才奪取血骨,又為何追至小院時,他表現(xiàn)得對血骨毫不在意?
陸離之前就和她說過,懷疑齊鳴聽命于其他人。
齊鳴的背后之人做下這個局,就是為了將涼、焉兩州卷入戰(zhàn)火。并且,此人應該與西狄達成了合作,所以西狄才能很快籌備好十五萬兵。
也因此才能解釋西狄二王子和血骨為何一出現(xiàn)在焉州就被齊鳴抓住。也能解釋為何眾人才發(fā)現(xiàn)血骨,西狄就立刻得知消息出兵焉州。
看齊鳴之前的表現(xiàn),他也不想涼、焉兩州落入西狄人的手中,但是又無法拒絕背后之人的指令,因此一開始應該是想把他們推出去頂罪,可能因為齊三的原因放棄了。
如今他選擇自縊,將過錯攬于一人之身,也算是保住了齊三的命。
季禎明白,齊鳴是用死告訴她,他背后之人的勢力龐大到他不敢泄露一點的地步,通過他堅守城池的行為告訴她,他忠于大端,所以他背后之人是本朝人!
他是用自己的死傳遞出這兩條消息,來換取她對齊三的庇護。
但又總覺得有些地方邏輯不通,季禎忍不住思索,況且本朝中能有幾人勢力龐大到可令一州刺史淪為棋子呢?
她想不通就不再想,她便宜哥肯定也能猜出齊鳴的目的,還是讓他自己操心吧!
……
當晚,季禎剛要就寢,蕭道余突然來敲門。
瘦削的身影不卑不亢地跪在地上,雙手高舉鐵質的七節(jié)鞭,臉色如常。
“此前殿下開恩,允臣以戴罪之身處理焉州一事,如今焉州事了,臣主動前來,請殿下執(zhí)鞭?!?/p>
季禎凝望著月色下散發(fā)著森森寒意的七節(jié)鞭,眉頭皺起,“蕭道余!你瘋了!”
這鐵鞭只需一鞭子,他便會骨斷筋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