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黑線:“戰(zhàn)斗機有剎車片嗎?”
格里克則一臉挫敗地低下頭來,林雪說的問題在他聽來全都是天書。
“嘛,不過也說不定……”我看了格里克一眼,再想到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孤兒,這么小個孩子要帶著自己的妹妹相依為命可不容易,心中自然也就有了些想法,于是話鋒一轉,“說不定這個給你留下也是可以的……咳咳,別忙著叫,我只是說有可能,等過兩天你就知道了。”
我想得很簡單,格里克和水珠兄妹于大家也算有緣,如果不是那個老格里克乘坐的飛船墜毀在火星上,我們也不會找到這個在墳墓里滋生出來的世界,而到了這里,我們遇到的第一個人正好就是那艘飛船的成員之一的兒子,冥冥中或許真的有定數(shù)吧。在這種情況下,我覺得自己可能是沒辦法甩手走人了,對這個世界怎么處理先不說,至少格里克和水珠兄妹倆,自己應該安排安排。
哪怕是當成陣亡戰(zhàn)士的遺孤處理——老格里克盡管只是個管道工,但一個在如此閉塞的世界仍然渴望新大陸的管道工也足以被稱為戰(zhàn)士,這是珊多拉和我的共識。
格里克顯得興奮不已,盡管我們這些來路不明的家伙和他只有半天相識,卻已經(jīng)讓這個完全沒有涉世經(jīng)驗的孩子徹底當成了朋友甚至是救星,將他從無聊枯燥的日常生活中帶出來的救星,因此他開始非常熱情地邀請我們在家里共進晚餐:贊美歌聚會可不是餐會,晚餐是要在聚會之后才能吃上的。
“因為有大城的客人,巴納德爺爺給了我們很多吃的,這是招待客人的東西,”格里克讓妹妹水珠趕緊去準備食物,一邊快活地對我們說道,“對了,巴納德爺爺說來自大城的客人不能住在棚戶里,他說要讓你們在鎮(zhèn)子最好的房子里休息……”
“不用了,我們有休息的地方,”林雪趕緊擺了擺手,“你忘了,我們有空間設備,所以在外面旅行的時候需要的交通工具甚至是住宿用具都是隨身攜帶的?!?/p>
對空間設備了解有限的格里克頓時對此悠然神往。
水珠拿來了她從食物合成機那里分配到的東西,這個沉默的小女孩費力地將一個大金屬盒子放到桌子上,珊多拉磨牙的聲音幾乎是一瞬間就同時響了起來,而我們也跟著好奇地湊過去看了一眼,倒不是對這個世界的食物有什么期待,只是略微好奇,在這里招待客人用的吃食會是什么東西。
但只是一眼,所有人就都發(fā)出了失望的嘆息: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的,是幾十塊碼放的整整齊齊的灰白色長方塊,就和之前水珠啃著的那些東西一樣。
在這個地方,這種壓縮有機質就是唯一能吃的東西?
“怎么了?”格里克奇怪地看了我們一眼,然后從盒子里拿出一塊長方塊塞進嘴里,嘎吱嘎吱地咬起來,“除了給特別小的孩子吃的軟膠,這些糧食就是主食了,難道在大城不是這樣的?”
淺淺吐了吐舌頭,好奇地拿起一塊食物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發(fā)現(xiàn)這東西根本沒有任何氣味,然后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然后她就果斷把這東西塞給珊多拉了。
我也出于好奇嘗了一下,結果是珊多拉手里多了一塊這不知名的食物。
口感粗糙,毫無味道,甚至還帶著一種有點腥咸的機械味,吃在嘴里仿佛一截混雜著鐵銹的粉筆頭,假如這就是這個世界所有的糧食的話……
毒島冴子咬了一口這如同石膏一樣的食物,對我調皮地吐了吐舌頭,用精神連接說道:“兄長大人,我覺得僵尸橫行的城市都比這個世界美好多了。”
非常明顯,家里沒人能適應這種食物,它們簡直是太糟糕了!
好吧,在這種情況下珊多拉是個毫無疑問的例外,她是個能沾著番茄醬吃下好幾噸鋼筋水泥預制板的神奇少女,更何況手里這石膏質地的食物,當所有人都表示對這東西接受不能的時候,她倒是毫無遲滯地再次承擔了飯桶的角色,可是另外一個同樣能面不改色將這些東西吃下去的人就讓人意外了:莉莉娜,她竟然也面色如常地吃了一塊巴掌大的“粉筆糕點”。
“很意外嗎?”莉莉娜舔著嘴角的“白灰”看了我們一眼,“我連泥土都吃過?!?/p>
我忍不住輕輕按了按對方的小腦袋,后者頓時舒服地瞇起眼睛:“嘛,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就當憶苦思甜……”
眼前的“客人”不喜歡這些食物,即使格里克只是個小孩子,他也能很輕易地看出這點,于是他頓時露出了非常拘束和尷尬的模樣,臉色不好看起來,就連看起來有點呆呆的水珠都低下腦袋:“對不起,可是我們只有這個……”
這一瞬間,我真的產(chǎn)生了罪惡感,我相信所有人都有了這種想法,于是姐姐大人立刻挨個拍了拍兩個小孩的肩膀,帶著歉意說道:“別這樣,是我們的錯,不過……”
“我們是客人,而且多有打擾,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應該我們拿出食物哦”
林雪不愧是高智商的大小姐,借口找的那叫一個快,話音剛落,她就從自己的隨身空間里掏出了早就忍不住想要拿出來的、從地球那邊帶來的各種零食……(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