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指了指正在被開膛破肚的一號殘骸,這個曾在月面引發(fā)大baozha并且直接導致孩子她媽遭遇error-35的罪魁禍首正被大卸八塊,而我們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它撞過來的時候還是進行過入境申請的——這事兒就好像本拉登申請去華盛頓旅游還獲得美航審批一樣搞笑!
“我有個猜測,”珊多拉伸手拂動了一下耳旁的金發(fā),露出很復雜的微笑,“或許這是一次不成功的迫降……”
我:“……???”
“這三個東西已經(jīng)基本上鑒定出來了,兩個小一點的殘骸是矢量移動引擎的加速模塊,大一點的殘骸是戰(zhàn)艦能源中樞上的通用緩沖插件,它們來自同一艘飛船,一艘已經(jīng)解體的永恒級戰(zhàn)艦?!?/p>
珊多拉看著遠方的施工現(xiàn)場,聲音沉穩(wěn)而冷靜。
“這艘戰(zhàn)艦的來源世界目前還不知道,大baozha摧毀了三個通用模塊上的數(shù)據(jù)記錄裝置,但至少有一點能確定:不管是加速管還是大電容,都沒有發(fā)射降落信號的功能,在撞擊之前,發(fā)出降落請求信號的應該是一艘船,而不是這三個碎塊?!?/p>
“也就是說……”我明白了珊多拉的意思,皺起眉來,“當時是一架永恒級戰(zhàn)艦要在壁壘星上緊急迫降,但它在降落之前沒能堅持住……”
珊多拉主動接過我后面的話:“那艘戰(zhàn)艦恐怕在請求迫降前就瀕臨崩潰了,在跨世界傳送的空間門打開之后,它在大門另一邊炸成了碎片,最終迫降在壁壘星上的只剩下兩個加速器和一個大電容?,F(xiàn)在唯一的問題是,正常的帝國戰(zhàn)艦艦長絕對不會干這種事,他們應該自行判斷自己的飛船出了什么狀況,假如已經(jīng)沒有迫降成功的可能性,他們會選擇自毀,而不是強行降落殃及戰(zhàn)友。只可惜那座倒霉飛船的導航艙段沒能挺過世界之門,否則我們就有更多可供分析的數(shù)據(jù)了。”
“這分析出來的東西已經(jīng)夠多了。”我由衷地感嘆道,對這場災難性的迫降沒由的產(chǎn)生了陣陣感慨,緊急迫降是個讓人心臟緊縮的詞匯,這四個字絕對不僅僅是好萊塢用來吸引眼球那么簡單,只有親身經(jīng)歷親眼目睹過龐大的飛船拖著濃煙墜毀在大地上的震撼一幕,才能體會到這事情的殘酷,這座撞在壁壘星上的飛船是不幸的,我能想象到它在近乎分崩離析的狀態(tài)下努力沖向空間門的悲壯一幕,還有它在空間門前近在咫尺的地方四分五裂的慘狀,這個遠行者最終沒能堅持到返回基地……等等,返回基地?!
“我說,這倒霉飛船該不是當年維斯卡的吧!”
我指著已經(jīng)被拆成一堆不可燃垃圾的加速器,表情驚悚地看著珊多拉。
“你終于想到了,”珊多拉哭笑不得地聳聳肩,“咱們終于知道自己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當年維斯卡的軍隊,到底在哪。”
我腦子里一片奔騰,以每秒幾十個t的速度將各種天馬行空的猜想滾屏播出,上古時代的秘聞唰唰地跑來跑去,我開始猜想當年維斯卡的軍隊究竟是怎樣奇葩的狀態(tài):有一個完全沒有正常思維能力的最高指揮,他們的中層指揮官有正常的三觀么?
好吧,我知道自己可能是驚訝過度,思維有點跑火車了。
“等等,假如這個是維斯卡當年的飛船,那它在壁壘星上迫降或許說得過去,可維斯卡不是原來是墮落使徒陣營的么?這些殘骸……”
“這是一個謎,我希望維斯卡能回憶起什么,所以讓她去掃描自己的記憶核心去了,但希望不大,”珊多拉搖搖頭,“這三個殘骸上面都沒有深淵反應,它們從各方面表現(xiàn)的都和正常的帝國軍備一模一樣,所以我猜它應該是在維斯卡加入墮落使徒陣營之前的遺留物,但沒人知道這座飛船在自己的最高指揮官變成墮落使徒之后經(jīng)歷了什么,為什么直到現(xiàn)在都保持著‘純凈’狀態(tài),以及它還有沒有同伴,所有證據(jù)恐怕都在空間風暴里消失了?!?/p>
“會不會是這樣,”我揉著額頭,努力開發(fā)自己并不怎么擅長的推理細胞,“維斯卡投入墮落使徒陣營的時候,她手下的軍隊發(fā)生了分裂,有一部分指揮官嘩變成了獨立艦隊?”
珊多拉表情古怪地看了我一眼:“這個猜測倒是很大膽,維斯卡的毀滅軍團還真可能干出這事,她在缺乏必要設備和希靈母體機的情況下制造了軍隊,這些強行制造出來的士兵應該和完整的希靈使徒是不一樣的,發(fā)生嘩變也不是不可能?!?/p>
不過一切都只是猜想,真實的情況只有維斯卡才可能知道,而那丫頭還是個稀里糊涂的小瘋子,于是線索等于又斷了。
不過在短短一天內就得到這些情報已經(jīng)出乎自己預料,現(xiàn)在我們知道了所有殘骸都來自一座永恒級戰(zhàn)艦,而這座戰(zhàn)艦應該是毀滅軍團的殘余,我們還有了維斯卡當年的舊部可能發(fā)生分裂的猜想,并且這些舊部下有一部分可能還活著,這些林林總總的情報已經(jīng)足夠讓司令部的指揮官們興奮好幾天,盡管我覺得它們可能不全是好消息——這么說可能讓維斯卡很尷尬,但我覺得毀滅軍團哪怕分裂成墮落使徒和非墮落使徒兩部分,也仍然沒有一個是好鳥,畢竟想當年他們可是在沒有被深淵控制的情況下干掉了很多世界的,這就好像做北京烤鴨的師傅們突然分裂成了兩個陣營,一撥堅持烤,另一撥則開始對紅燒情有獨鐘,丫是分裂了,但鴨子招誰惹誰了,這不還一樣么……
于是我悲哀地認識到,假如今天自己的猜測成立,那我們要對付的除了墮落使徒恐怕還得多出一個軍團來,盡管規(guī)??赡鼙炔簧锨罢摺?/p>
這個糟糕的猜測還沒有得到證實,已經(jīng)嚴重影響了我的心情,但我倒不擔心那些猜測中的毀滅軍團余孽真的存在的話,與他們?yōu)閿呈遣皇菚绊懙骄S斯卡的情緒:事實上那個貓瞳的小丫頭對自己當年一手組建的毀滅軍團根本毫無感情,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她甚至會忘掉自己有這么一撥sharen不眨眼的手下,根據(jù)維斯卡本人斷斷續(xù)續(xù)的描述和貝拉維拉偶爾清醒的時候告訴我的事情,某個小丫頭當年可是沒少干過前線炮火連天自己卻突然不知想起什么而跑個無影無蹤的事情,在那個年代,維斯卡是個比淺淺還要讓人不可思議的“行動派”,因此我是不相信維斯卡對自己的舊部有什么感情的。
從拆解平臺出來之后,我順路去看了維斯卡一下,小丫頭正在接受深層記憶核心掃描,目前已經(jīng)弄癱了六臺主機,體檢中心門外的走廊上站了一排滿眼蚊香圈正挨個重啟的量產(chǎn)泡泡,潘多拉跟個精致的陶瓷娃娃一樣守候在門口,她已經(jīng)得到了關于某次失敗迫降的情報,看到我的時候,小丫頭只是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如果是敵人,殺光。”
這個別扭的雙胞胎姐姐用一句話表示了她維護自己妹妹的決心。
中午的時候,補了一上午覺的林大小姐悠悠醒來,她已然將這里當成了自己家,趿拉著毛茸茸的卡通脫鞋跟夢游一樣下來吃飯,起床的低血壓似乎是大小姐共同的毛病,林雪也不例外,不管是什么時候,只要當前情況是大睡初醒,林丫頭就肯定處于一種神游天外的狀態(tài),而這往往是我唯一能在和對方的斗爭中占據(jù)上風的機會,比如給她的飯里放辣椒油或者偷偷把大小姐的筷子頭尾顛倒,每次我都能玩的不亦樂乎,而莉莉娜則將之評價為智商逆向增長的典型性表現(xiàn)。
我現(xiàn)在就進行著這樣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動:小心翼翼地把林雪面前的蛋花湯喝干,把空碗放在閉著眼睛用膳的大小姐面前……
然后,門鈴響了。(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