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柏清:“慕夫人只管暢言。”
溫雪菱看了眼棠春,后者點了點頭轉(zhuǎn)身。
不出片刻,小樓的侍從和丫鬟,都很有眼色地跟著離開了。
容柏清是唯一從那場奪嫡之戰(zhàn)中存活下來的皇子,自請為兄長鎮(zhèn)守南方,才得了帶生母離京前往封地的恩澤。
暴戾狠絕的處事方式,很容易讓人忽略他敏銳細(xì)膩的頭腦。
從初次見到丞相府這個大姑娘開始,他就覺得此女身上有股不服輸?shù)膭蓬^。
不是溫錦安裝出來的堅韌。
而是從她靈魂深處,一點點透露出來的感覺。
此女,未來絕非池中之物。
容柏清抬了抬手。
除了兩個近身侍衛(wèi)外,其他的護衛(wèi)也跟著退出了小樓。
慕青魚起身緩緩來到他面前,一如她先前所言,要看一看他的眼珠子再下定論。
“王爺,冒犯了?!?/p>
清冷的嗓音如山澗清泉,容柏清抬眸看去竟有了片刻的恍惚。
剛剛放下暖手爐子的指尖還帶著熱意,落在他眼尾時帶起一片漣漪,令他心久違一緊。
慕青魚示意他往左往右轉(zhuǎn)了轉(zhuǎn)。
面前漆黑深邃的眼珠,被她擋住了刺眼的日光,只能瞧見她越湊越近的臉龐。
霎那間,溫?zé)岬恼菩纳w住了他的眸子。
還沒有女子敢如此對容柏清,身后近身侍衛(wèi)正欲上前,被他垂于身側(cè)的手?jǐn)r住。
“青魚!”溫敬書厲聲喊了一聲。
哪怕再冷落慕青魚,他也不允許她和一個外男如此親近。
溫雪菱冷著臉擋在了他面前,眸色沉沉道,“爹爹,行醫(yī)者治病期間,切忌被人中途打斷?!?/p>
“你難道不想一心為國為民的王爺,能盡早恢復(fù)康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