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硯天不亮就被人從囚室拖了出去,他發(fā)燒了,一點力氣也沒有。
“隊長,他好像發(fā)燒了?!鄙砼砸蝗说穆曇魝鬟M他的耳朵里。
“多大點事,沒死就行。”一人回答,態(tài)度十分不好?!安贿^正好,直接帶過去讓他清醒清醒?!?/p>
白硯有些迷糊,聽不懂這些人要把自已帶到哪里??伤羰侵?,那肯定會掙扎兩下。
冰冷的水從鼻腔和嘴巴涌入白硯的肺部和氣管,水像是鋒利的刀片,在一寸寸割著他的血肉。
他被帶到了水牢,他的頭被強行而粗暴地摁進了混濁的水中。
在他快要窒息的時侯,后腦又被人猛地提起。“哈!咳咳咳!”白硯只覺得自已的心臟跳得極快,狠命咳地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
“看吧,這不就清醒了?”看守隊隊長說話輕飄飄,話下他逼迫白硯抬眼看著自已,“中校,最后一次機會,供出名單?!?/p>
白硯瞇著眼和他對視,水珠順著發(fā)絲滴下。“……沒有。”他說話的聲音很小,有氣無力。
看守隊隊長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白硯能夠感覺到拽著自已頭發(fā)的手緊了緊。
隨后,隊長皺眉然后松開了手,轉(zhuǎn)身吩咐了幾句就離開了水牢。
厲戰(zhàn)被許光叫去了辦公室,他不知道許光又要讓什么,只是剛踏進辦公室就看到許光在給他倒茶,差點沒返回去看看門牌號。
“來了?坐。”許光推了推眼鏡。
“統(tǒng)領(lǐng)?!眳枒?zhàn)有些局促?!澳椅襾硎怯惺裁词聠??”
“今天叫你過來是想給你看看這個?!痹S光說著便將一份文件推到了厲戰(zhàn)面前。
厲戰(zhàn)有些摸不著頭腦,微微皺眉接過文件袋。剛抽出第一份文件,一行醒目的標(biāo)題便印入眼中。
【人工海馬l記憶移植實驗記錄】
厲戰(zhàn)看了一眼笑瞇瞇的許光,然后將整份報告拿了出來,只是越看手就越抖,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怎么會這樣?”他喃喃自語?!鞍壮幨裁磿r侯參與的實驗?”厲戰(zhàn)猛地抬眼望向坐在一旁沙發(fā)上的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