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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3頁）
“害死姐姐……”
“報復……”
前世墜海的窒息感似乎又纏了上來。
這一次，我選對了嗎？
還是跳進了另一個深淵？
3
不敢再和母親同處一室，我決定和同學去高考旅游。
但母親卻不同意。
“我給你安排了奶茶店打暑假工?！?/p>
我很想拒絕，但母親冰冷的態(tài)度讓我說不出口。
奶茶店是母親的企業(yè)旗下的一個品牌。
從小連廚房都沒進過的我，每天的任務是洗杯子。
滑膩膩沾著殘渣、口水的杯子。
我的指尖泡得發(fā)白發(fā)皺，手腕酸得抬不起來。
前臺的吵鬧聲炸得頭疼。
一個顧客因為少冰破口大罵。
恰好遇上各平臺外賣大戰(zhàn)，單子多到堆成山。
“我受不了了?！?/p>
午休時，我對著視頻里的母親說。
汗順著鬢角往下淌，“我不做了!”
屏幕那端的蘇清瀾，坐在冷色調的辦公室里，背景是巨大的城市天際線。
她眼皮都沒抬一下。
“受不了？”
她聲音透過聽筒，清晰得像冰凌碎裂。
“想想你除了這個，還能干什么？繼續(xù)做!”
通話切斷。
我盯著黑掉的屏幕。
外賣不斷接單的聲音痛擊耳膜。
我咬緊后槽牙，把手重新浸進冰冷油膩的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