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猜的。
溫久手上的紅疹明顯是過敏導致的,而平常她能接觸到的過敏原幾乎沒有,除了今天的山藥。
加上溫久沒有反駁,聽到山藥兩個字的時候,明顯抖了一下,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想。
顧司忱什么都沒說,松開了手,站起身,“早點休息吧。”
——
溫久處理了玫瑰,才回去休息。
她剛回到房間,就有人過來敲門。
溫久打開房門,看見是負責院子里衛(wèi)生的傭人張姨。
“先生吩咐把這個給你。”張姨遞過來的是一管藥膏。
溫久愣了一下,伸手接過。藥膏外套還帶著一絲涼意,像是剛從冰箱取出。
“早晚各一次?!睆堃虊旱吐曇粞a充,目光掃過她紅腫的手背,又迅速移開,“先生說……花園里的花不需要你照顧了,你好好休息?!?/p>
溫久攥緊藥膏,胸口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受。
只是一管藥膏而已,這是顧司忱對她這只可憐蟲的施舍罷了。沒什么好感動的。
張姨走后,溫久關上門,坐在床邊,將藥膏蓋子擰開,從里面擠出白色的膏體,在手背上暈開。
一股淡淡的涼意在手背上鋪開,稍稍緩解了那股熱辣辣的灼燒感,可還是有點癢。
溫久忍著不抓,躺在床上,將兩只手放在被子上面,不知不覺睡過去……
次日清晨。
溫久醒來時,手背上的疼癢感已經(jīng)消退的差不多,紅疹也全都消下去了。
張姨過來敲門,說讓她去廚房一起幫忙。
剛把早飯擺好,宋輕雨和顧司忱就過來了。
溫久迅速退至角落,顧司忱隨后步入餐廳,一身鐵灰色西裝勾勒出寬肩窄腰的輪廓。他的目光在掃過溫久時,微不可察地停頓了半秒,隨后面無表情的入座。
于茹也來了。
宋輕雨笑著打招呼,“于茹表妹,昨晚睡得怎么樣?還習慣嗎?”
“挺好的,謝謝輕雨姐關心?!庇谌阏f著,眼睛朝顧司忱那邊看了一眼,“司忱哥,早上好。”
“嗯。”顧司忱應了一聲,并未看她,也沒問什么。
于茹咬咬唇坐下來,不知道為什么,她感覺今天顧司忱對她好像有點冷漠,不似昨天那么熱情周到了。
肯定是宋輕雨昨晚吹了枕頭風,司忱哥一定是對她有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