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出現(xiàn)的時候,列成緩緩駛?cè)胝九_。溫久站在站臺邊,風卷起她的頭發(fā),遮住她一半的容顏。
溫久踏上臺階的瞬間,似乎感應到了什么,腳步略略一頓。
她回頭,視線穿過人群,落在某一處。
周沉果然站在那里,高大挺拔如一棵青松。成分吹亂他的頭發(fā),陽光卻照亮他堅毅的面容。
他沖溫久笑笑,舉起左手揮了揮。
溫久笑了一下,然后轉(zhuǎn)身踏上列車。
北國。
她來了。
——
與此同時,城市的另一端。顧司忱在醫(yī)院醒來,他環(huán)顧四周,消毒水的氣味刺激著他的鼻腔。
窗外,朝陽冉冉升起。
“林讓!”他聲音發(fā)沉。
病房門推開,助理林讓走了進來,“顧總,您醒了。我去叫醫(yī)生……”
“不用?!鳖櫵境赖纳ひ衾锿钢v,他坐起身,頭還有點暈眩,“我怎么會在這里?”
“您不記得了?昨晚您說在醫(yī)院待得頭疼,想去海邊走走,讓我在岸上等您。結(jié)果一個多小時沒看見您回來,我找到您的時候,您半截身子泡在海里……”
“不是。”顧司忱皺眉打斷他的話,“我是問你,這里是哪里?”
林讓愣了一下,“顧總,這里是臨海鎮(zhèn)?!?/p>
“臨海鎮(zhèn)……”
這三個字從顧司忱的腦海中掠過,他仍舊抓不到重點,“我們來這里做什么?”
林讓徹底愣住,“顧總,您……不記得了嗎?”
顧司忱試圖記得什么,可是大腦里像是有一扇被上了鎖的門,只要他一碰那扇門,頭就會很痛。
醫(yī)生帶著護士匆匆趕來,一番檢查后道:“生命體征平穩(wěn)。顧先生,您記得自己是怎么受傷的嗎?”
顧司忱搖頭,這個動作讓他眼前一陣發(fā)黑。
病房突然安靜了一秒,林讓和醫(yī)生交換了一個眼神。
林讓開口:“顧總,那您還記得,溫小姐嗎?”
“誰?”
“哪個溫小姐?”
林讓的面色瞬間凝重,醫(yī)生則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顧先生,”醫(yī)生翻開病歷本,“您能告訴我,今天是幾號嗎?”
顧司忱流暢地回答了日期。
“您公司的股票代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