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脫胎,神光滅邪
碧云見狀,猜測煉劍期間,北地又生出禍亂。
彼時采得元磁真氣,便命張奎夫婦離去,告知聞仲北地禍事,以地行術之神速,早就到了。
碧云一時也不知,是袁福通提前辦了“水陸法會”,亦或者生出了別的變故。
不過,既見妖邪,冰魄煙嵐劍又是新煉,未曾開鋒見血,倒是能小試牛刀。
這近百萬只蝙蝠,雖沒生出靈智,卻也煉出妖氣,加之常食生靈血肉,渾身死氣縈繞,沒成仙的煉氣士都得繞著走。
若有上乘火法,倒是能克制妖邪,可惜北地從開天辟地以來,始終被冰雪覆蓋,縱是玄門真火,也要損五分威勢。
碧云運轉少陰劍訣,劍氣在手三陰經(jīng)脈肆意流轉,達到劍氣雷音之境,冰魄煙嵐劍煥發(fā)神光,剎那數(shù)十里,生生擠入妖邪之間。
劍光兀得分化,散作億萬,冰魄神光本是七色,卻被青煙幻化透明,凝就冷霧,化作飛雪,齊齊綻開,便將那鋪天蓋地蝙蝠系數(shù)斬滅,連齏粉都不剩。
這次劍光分化,濺散十余里,陰云都明亮了起來,氣象甚是驚人,雖說碧云借天遁鏡照出周遭境況,并無別的修行之人,也沒敢停留,繼續(xù)劍遁,往璇璣玉窟方向行去。
不多時,天遁鏡再振,卻非妖怪,而是幾個熟人——陰九蘿、千手童子,正在祭遁光追趕鄧山。
“我煉劍期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怎的袁福通籠絡的煉氣士也內(nèi)斗起來了?”
碧云清晰看見,鄧山臂膀、腰腹、脊背,都中了黑針,身上依稀還有毒瘴涌動。
至于追殺他的二人,身上也有幾處較淺的劍傷,但并不嚴重。
噌。
寶劍出鞘,老叟忽然回身朝一道遁光刺去,劍術輕靈,正是越女劍。
這一劍時機、角度都把握的相當精準,鄧山又是修習數(shù)十年劍術的行家,挑的又是不擅正面斗法的陰九蘿,照理說該建功才是。
誰知那毒婦忽然運轉法力,祭起一只紙鳥,那鳥兒忽然被妖氣充斥,有了真身,頭上生角,鳴叫聲似嬰孩啼哭,俯沖而下,瞬間將劍啄偏,千手童子趁機又發(fā)黑針,鄧山傷勢更重了。
碧云剎那祭劍,收斂光華,劍光近乎無形,輕飄飄將那怪鳥連同陰九蘿、千手童子一道斬了。
唳——
東邊傳來一聲凄厲慘叫,聲音與那紙鳥很是相似,但距離較遠,天遁鏡也照不出行藏。
碧云眼眸微凝,祭劍將鄧山身形裹挾,往東邊追去,力求除惡務盡,免得惹出麻煩。
劍遁迅疾,十息之后,便瞧見遠處那只生角怪鳥的蹤跡,就要將其斬滅,天地之間風雪、冷霧忽然停滯。
碧云怕暴露冰魄煙嵐劍玄妙,無奈換成土遁,卻被怪鳥拉開距離,便先用煙羅幻化形容,接著發(fā)出梅花幽煞,一道藍色匹練疾馳,才將其凍住。
“這是什么法術?”
截教金鰲島真仙袁角御風而來,饒有興致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