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柔聞聲,慢悠悠地轉(zhuǎn)了過來。
她居高臨下將我掃視一遍,眼神輕蔑如看臭水溝里的垃圾。
“喲?哪鉆出來的窮酸破落戶,嚎你媽的喪?看不見正給趙總趕工?”
“趕工?”
我指著角落里蜷縮著的三叔公,他花白的頭發(fā)上滿是暗紅血塊。
二叔癱坐在旁邊一堆碎裂的木屑和瓦礫里,一條胳膊軟綿綿地垂著,形狀詭異。
“拆人祠堂,打傷老人,這叫趕工?立刻叫救護(hù)車!送我叔公他們?nèi)メt(yī)院!”
“呵,綠藤市的地皮,都是首富趙家的!”
“我看上你家這破地方改鬼屋,是你們的福分!”
她腳尖踢了踢香案邊緣,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這兒陰氣重,改鬼屋正合適,懂嗎?不識(shí)抬舉!”
趙辭青?真是他?
不可能啊。
我強(qiáng)壓下怒火和她繼續(xù)談判。
“先讓我送叔公們?nèi)メt(yī)院,這里我跟你談!”
“談?”
姜白柔嗤笑一聲,從隨身的限量款手包里抽出一沓厚厚的紅鈔,抬手就狠狠朝我臉上砸來。
“窮骨頭不就是想訛錢?賞你了!夠你們這群賤骨頭磕頭謝恩了吧?”
“拿上錢,帶著這些爛木頭死人牌位,給老娘滾!別臟了趙總的場子!”
鈔票砸在我臉上火辣辣地疼。
看著祠堂里被踐踏的祖宗牌位,和痛苦呻
吟的親人。
一股從未有過的暴戾沖上頭頂。
自以為背后有趙辭青就可以肆意妄為?
我抬起頭,直視著香案上那個(gè)不可一世的女人。
“錢?趙夫人什么時(shí)候需要你這種臟錢來施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