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杳說話間,眼眸之中就多出了一些的淚痕,他哭泣的道:“先父見背才一年,我家就被欺負成這樣,我相信太上長老一定會給我們做主的?!?/p>
鄭庸強看著說哭就哭的鄭杳,心中暗道這家伙比他爹,好似要陰毒多了,我和他打交道的時候,有便宜雖然不能不占,卻也要多長一個心眼。
就在鄭庸強去告狀的時候,鄭家的家主鄭中望也得到了這個消息。
鄭中望雖然是家主,但是他的消息來源,好似還沒有兩位長老來的迅速。
在得到消息之后,他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知道了,就閉目坐在蒲團上繼續(xù)調息運功。
只是等著那報信的人走了之后,他的臉上這才多出來一絲的笑意:“狗咬狗,一嘴毛,你們就好好的咬吧!”
“不過鄭鳴那個混小子,看來是空有匹夫之勇,這一次被鄭杳抓住把柄,就算是不死,他也要掉一層皮。”
“嘿嘿,說不得到時候,我要幫一幫他!”
“只不過在幫他的時候,一定要讓他知道自己的處境,只有這樣,他才能夠為我所用。”
@∞,一刻鐘之后,鄭中望就接到了下屬的稟報,說太上長老讓他去宗堂一趟。
宗堂位于晴川縣城的正中心,也是鄭家最重要的地方,歷任鄭家的太上長老,都在這宗堂坐鎮(zhèn)。
鄭中望來到宗堂內的時候,就見須發(fā)皆白的太上長老正面露寒霜的坐在太師椅上,在他的坐下,鄭杳正跪在地上,請求太上長老為了鄭家的安寧,免去他三長老的位置,讓他做一個普通的鄭家族人。
這一招,以退為進!
鄭中望雖然一眼就看出了鄭杳的目的,卻也不得不承認,鄭杳這手段用的好。
在這個時候,用這一手,基本上就能夠讓太上長老站在他這一邊。更何況那太上長老,本來就偏向他們。
“中望,你聽說了沒有?”太上長老在鄭中望走進來之后,就沒頭沒臉的問道。
鄭中望自然知道太上長老問的是什么,所以他很直接的道:“稟告太上,我也是剛剛聽到消息,現(xiàn)在的年輕人,實在是……”
說到此處,鄭中望沒有接著說下去,他這是在給自己接下來如何說打埋伏,更是等著太上長老表態(tài)。
太上長老冷哼一聲道:“真是無法無天,仗著給我鄭家有些貢獻,竟然敢隨意將人吊在旗桿上,更敢隨意的口出狂言,要是不管教一番,哼哼!”
就在這時候,做了大長老的鄭庸恩走了進來,他向太上長老行禮道:“太上,年輕的孩子,做事全憑一腔的熱血,我看您也不用為這事發(fā)急,傷了身體?!?/p>
“等一下,我就將那混小子拿過來,好好的教訓一頓,讓他知道一下家有家規(guī),族有族法!”
太上長老不等鄭庸恩說完,就冷哼一聲道:“年少輕狂,這已經(jīng)不是年少輕狂了!”
“這是目無尊長!”
目無尊長四個字從太上長老的口中吐出,頓時讓四周一靜,鄭庸恩的心中暗暗叫苦,目無尊長可是比年少輕狂重多了,受到的懲處,要要厲害得多。
鄭鳴這小子,平時也不傻,怎么今日,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他應該知道,太上長老,對他并沒有什么好感。
心中念頭閃動的大長老,一時間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來。而跪在一邊的鄭杳,心中卻是得意至極。
雖然他知道這一次要不了鄭鳴的命,卻能夠給鄭鳴一個巨大的教訓。而一旦鄭鳴的懲罰下來的話,那么他以后就再難以和自己的兒子爭鋒。
自己的兒子鄭謹斌鄭家年青一代第一人的位置,也就會坐穩(wěn)。
“走,咱們去城門口看看,我現(xiàn)在就要將鄭謹瀧從旗桿上救下來,我看他敢不敢將我這老朽,也吊在旗桿上。”
太上長老說話間,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大踏步的朝著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