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鄭鳴沒有來的時候,鄭霸等人緊張無比,半個時辰的功夫,也就探查了一小塊地方。
隨時準(zhǔn)備逃走的他們,將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對四周危險的警戒上。
但是鄭鳴來了就不一樣,鄭鳴昨日的戰(zhàn)績,讓他們覺得有了安全的保障,所以只是半刻鐘的時間,就搜尋了半個山坡。
“這些瀚云寨的盜賊,實在是可惡至極,我還準(zhǔn)備著等大長老搬來援兵,狠狠的跟他們打上一仗呢!”
鄭中堅,也就是剛才邀請鄭鳴去他那里打狐貍的鎮(zhèn)首,話語之中帶著一絲遺憾的道:“卻沒有想到,他們知道咱們?nèi)フ堅?,第一時間就跑了?!?/p>
“是呀,這群狗娘養(yǎng)的,比什么都奸猾,敢偷襲咱們的族會,咱們鄭家絕不能咽下這口氣?!?/p>
鄭霸拍了一下腦袋,惡狠狠的道:“就是不知道大長老他們,敢不敢出兵瀚云寨?”
“這種事情,長老們決定,咱們操那么多的心,也沒有什么用?!编嵵袌哉f話間,陡然驚聲的叫了起來。
“鄭中堅,你他娘的亂叫什么,不知道人有被嚇?biāo)赖膯??”鄭霸⊥≧,扭過頭,罵罵咧咧的朝著鄭中堅道。
他和鄭中堅的關(guān)系不錯,再加上此時不是普通的時候,鄭中堅這樣叫確實不合適,所以也沒有什么顧忌。
“大長老,你們……快看,大長老!”鄭中堅手指著前方,聲音顫抖。
對于鄭家大長老,鄭霸再熟悉不過,他每天晚上睡覺之前,至少要想到大長老一次。
當(dāng)然,這不是鄭霸有什么特殊的愛好,而是鄭霸對于大長老的一些作為,恨的牙根癢癢,但是位高權(quán)重的大長老,并不是他能夠招惹的,所以他只能自己在睡覺的時候,想著怎么狠狠踩大長老幾次來泄憤。
鄭霸怎么也沒有想到,大長老會以現(xiàn)在這種情況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威風(fēng)凜凜的大長老,此時就好似一個死狗一般的躺在地上。
那張他討厭的,不知道多少次在想象中都被踩爆的臉,現(xiàn)在黑的可怕,一雙眼睛,更是睜的大大的。xiong前的血跡,此時已經(jīng)干了,這說明大長老已經(jīng)死了一段時間。
鄭鳴看著死去的大長老,也意外不已。在他的心中,大長老已經(jīng)趁著自己沖陣的時候,闖了出去,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死到了這里。
大長老的尸身處,很快就站滿了人,此時不少人的臉上,都充斥著悲痛之色。
這些人,主要都是鄭家的主事者,他們之中有大長老的親眷,也有兔死狐悲、或者是有親屬在這次瀚云寨的襲擊中死亡的人。
鄭謹(jǐn)瀧跪在大長老的尸首旁,正在低聲的哭泣,而從碧血潭之中出來的鄭謹(jǐn)斌,則緊緊的咬著牙關(guān)。
“家主,大長老身上最主要的傷勢,是追魂掌震碎天靈,動手的應(yīng)該是瀚云寨的二當(dāng)家!”一個精瘦的男子,沉聲的朝著站在一邊的鄭中望道。
鄭中望的臉上,雖然有悲痛之色,但是他的欣喜,應(yīng)該是多于悲痛的,對他而言,大長老的死,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雖然他是族長,但是在家族中,主要的權(quán)利,都在大長老的手中掌握著。
就連他在很多時候,都受大長老的氣,現(xiàn)而今大長老死了,他這個族長,終于可以名正言順的執(zhí)掌整個家族的大權(quán)。
“大長老為了家族,身死在瀚云寨群匪的手中,這是咱們鄭家的損失!”鄭中望揮動了一下拳頭,沉聲的道:“這個仇恨,我們鄭家永遠(yuǎn)忘不了!”
“總有一天,我們要瀚云寨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血債血償!”充滿了殺意的喊聲,在虛空之中不斷的回蕩,無盡的殺意,更是直沖云霄。
這次族會,鄭家的來人差不多死了一半,這對于鄭家而言,是天大的仇恨。
“大長老是為了我們鄭家而死,也正是大長老的犧牲,才解了瀚云寨群匪的圍困,我建議,將大長老列入家族的先賢祠,享受家族的祭祀!”
缺少一條手臂的三長老,漫步而出,沉聲的說道。
先賢祠,是鄭家的家祠之中,最高規(guī)格的祠堂,供奉的都是為鄭家存亡,做出巨大貢獻(xiàn)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