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很冷,甚至可以說這一刻,整個打谷場的空氣,都已經(jīng)凝結(jié)了起來。
三長老的雙眸,充斥著陰森,他緊緊的盯著鄭工玄,好像恨不得一口將鄭工玄吞下去一般。
“你知道后果嗎?你莫非真的想要背叛家族不成?”三長老的聲音不高,但是在這聲音之中,冰冷之意越發(fā)的森冷!
鄭工玄的手顫抖了一下,不過隨后被他緊緊的攥住。
“三長老,雖然您是長老,但是有些話,卻不能亂說?!编嵐ば穆曇簦憩F(xiàn)的同樣很平靜。
他冷漠的道:“你還代表不了家族!”
“運用神弩隊攻擊家族長老,就是背叛家族!”三長老的話語,充滿了斬釘截鐵。
“我是一個父親!”鄭工玄毫不畏懼的和三長老對視著,他的聲音平緩,像是在敘述一個事實,一個不能改變的事實。
面對鄭工玄的目光,三長老覺得自己的心有點懼怕。
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作為家族之中排名第三的長老,他覺得自己的權(quán)威,受到了挑戰(zhàn)。
他的目光,朝著那三十-,個手持弓弩的漢子掃了一眼,隨即沉聲的道:“我是家族的長老,我以家族長老會的名義,命令你們,立即放下手中的弩!”
“都給我放下!”
三長老的聲音響亮,但是那指著鄭虎的弩,依舊直直的指著鄭虎!
沒有人放下弓弩,三十個雖然還沒有入品,但是一個個筋骨強壯的漢子,都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弩箭。
他們在等,等鄭工玄的下一步命令。
“就憑著這些弩箭,留不住我,你知道我離開之后的后果!”三長老的目光再次凝視著鄭工玄。
“我從來都沒有想要留住三長老?!编嵐ば炅艘幌率值溃骸澳悻F(xiàn)在完全可以帶著所有的人,從哪里來,到哪里去!”
從哪里來,到哪里去,說的倒很簡單,但是這句話讓三長老的神色更加的難看。
他覺得鄭工玄這句話的意思,其實就是一語雙關(guān),就是警告他,你可以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三長老的目光,落在了依舊倒地不起的鄭謹(jǐn)瀧身上,這件事情,不能夠就這么算了,他必須要給大長老一個交代。
畢竟來的時候,大長老說這件事情交給了他。雖然鄭謹(jǐn)瀧敗是因為他自己,可是他作為領(lǐng)頭人,必須得給大長老一個交代。
“鄭鳴施展禁術(shù),暗算鄭謹(jǐn)瀧,這件事情,不能就這么算了!”三長老在沉吟了剎那,一字一句的說道。
鄭亨站在自己父親的身后,此時的他,恨不得一腳踩在三長老的臉上。
自己的弟弟,明明是堂堂正正的戰(zhàn)勝了鄭謹(jǐn)瀧,可是到了這位三長老的嘴中,竟然成了施展禁術(shù)。
還暗算,暗算你妹??!
整個打谷場上,不但所有的鄭氏族人,就是那些鹿鳴鎮(zhèn)的百姓,都清清楚楚的看到,鄭鳴是堂堂正正,一拳擊倒了鄭謹(jǐn)瀧。
鄭工玄站在那里一言不發(fā),這讓三長老的心中舒坦了一點,他剛才的話,是提出的條件。
在他看來,這一次,自己已經(jīng)讓了一步!
“三長老您的眼睛,莫非瞎了!”沉吟了一會的鄭工玄,終于吭聲了。
這一句話,讓三長老的手顫抖的更加厲害,鄭工玄如此說自己,那就是不再留任何挽回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