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始至終,江澈一句話都沒說過。
這句道歉難道不是他應(yīng)得的嗎?他難道不是剛做完手術(shù)嗎?
他靠著床頭,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為什么還會委屈呢?不是早就已經(jīng)認清了這一切嗎?
他把自己蜷縮在被子里,病房里只剩下了抽泣聲。
深夜下起了大暴雨。
江澈是被疼醒的。
他捂著自己發(fā)疼的腿,給沈柚棠打電話,卻沒有人接聽。
想著醫(yī)院有止疼藥,他只好忍著疼下床,外面雷聲大作,江澈的腿越來越疼,他扶著墻喘著氣,額頭上早已經(jīng)布滿了汗珠。
可還沒有走兩步路,他就聽到了沈柚棠的聲音。
有一瞬間,他還以為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清石,不行,你剛做完手術(shù),不要瞎鬧騰?!鄙蜩痔哪菧厝岬穆曇魪呐赃叺牟》坷飩髁顺鰜?。
江澈愣在原地。
“不要,我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做了,媽媽,我想?!?/p>
這禁忌般的稱呼出來,病房里再也沒有別的聲音,喘氣聲和呻吟聲此起彼伏。
轟隆!
雨聲也越來越大,江澈疼的只能靠著墻慢慢坐在地上,以前每一個下雨天,沈柚棠都會趕回來給他按腿。
哪怕是有什么重要的會議,她也會直接推掉。
那時候她說:“都是因為我造成的這一切,別說每個下雨天給你按腿了,就算天天這樣我也愿意。”
可現(xiàn)在,這個給了他一個又一個承諾的女人,正和別的男人曖昧交纏。
江澈扯出一抹嘲諷的笑。
他父親說的對,沈柚棠太有手段了,不是他能把控住的。
是他錯了。
錯的太徹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