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再也起身,他沒看小段,小段也沒看他。
隔著一張桌子,小段往里間走,裴再則走到門邊,關(guān)上了門。
如果說昨天晚上是因為失控,那么今天就算是狼狽為奸了。
信任爭執(zhí)都擱置不提,他們?nèi)赓N著肉,骨頭磕著骨頭,追尋那點原始的,下流的快樂。
小段不敢出聲,怕?lián)Q女聽見,身體也格外緊張,束手束腳,弄得裴再很不痛快。
裴再下手越發(fā)沒有輕重,小段手擰著身下的褥子,悶悶的哼,悶悶的哆嗦。
咣當一聲,小段終于忍不住踹開裴再,他滾到床側(cè),整張臉shi漉漉的。
“你在掐我我就翻臉了!”
裴再跪在床上,直起身。他后背傳來一陣一陣的刺痛,都是小段撓出來的,汗水一浸,更難受。
“怎么不出聲?”裴再問。
“我姐會聽到的。”小段哆嗦著平復自己的呼吸。
“好,我輕點?!迸嵩俾曇舻偷偷模纳眢w是成年男人的身體,肌肉流暢而不夸張,相比之下,小段就顯得干癟清瘦。
“你也別撓我,后背流血了。”裴再說。
小段點頭,裴再握住小段的腳踝將他整個人拽過來,身體覆上去的時候小段又忍不住伸爪子。
小段還是撓他,所以裴再依然掐他。
他揉掐著小段,像揉掐一團白肉,小段喉嚨里壓抑一點罵聲,指甲擦過皮肉,小段聽見裴再“嘖”了一聲。
他費勁從枕頭里睜開眼,看見裴再下巴上被他抓出一條血印子。
裴再擦了那點血珠,手指捅進小段嘴里。小段推拒著突如其來的血腥味,卻忽然想起死掉的真皇子。
他打了個寒顫,一瞬間竟沒再反抗。
夜深人靜,小段被裴再擺弄的完全沒有了力氣。
裴再拿布巾給他擦身,將他放進干凈的,溫暖的被子里。
小段陷在高床軟枕之中,半夢半醒間,裴再的手指蹭了蹭他汗shi的鼻尖。
“我說什么你都不聽,倒是會自己嚇自己?!?/p>
天氣一日暖過一日,迎春花率先迎著寒冷開放,一簇簇鮮艷明亮的小花,格外生機勃勃。
小段不咎和不鑒去給換女搬家,裴府重新翻修過的那些庭院,頭一個就挪出來給換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