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閉了閉眼,“十五萬,我最后的底線,你要說就說,不說就算了?!?/p>
黑瞎子道:“說不了?!?/p>
解雨臣轉(zhuǎn)頭就走。
但腳步微頓。
站在黑暗中的陳酌見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已,便幽幽出聲,如通男鬼黏附。
“解老板,想要知道秘密直接來問我啊,我不是都說了嗎,你可以講講價。”
解雨臣全身的肌肉緊繃起來。
他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多了一個人,是自已警惕心下降了嗎?
當然不是。
手不自覺摸上大腿上的匕首。
陳酌順著他的手指一看,那纖細修長的大腿上綁著刀鞘環(huán),緊繃的白色褲子,透出幾分力量美。
陳酌又瞥見一直盯著這邊的黑瞎子,笑了笑,后退一步,拉開安全距離。
“淡定,淡定,我才不跟你打,家暴不可取,雖說巴掌也算是一種獎勵,但我還是更喜歡在床上說這話?!?/p>
解雨臣冷靜地盯著他,等陳酌話一說完,那幾分警惕就變成了咬牙切齒。
這家伙口無遮攔的!
他冷哼一聲:“我對男人沒興趣,也沒心思跟你玩什么露水情緣,你要是再這么說話沒個把門的,就算你是陳家的,我也不會對你客氣?!?/p>
說罷,大腿外側(cè)的匕首‘唰’地一下被抽了出來,寒光一閃。
即便他再想獲得線索,可陳酌這張學不會說話的嘴巴,解雨臣覺得自已有必要學習吳二白的處理方式。
縫起來算了。
氣氛有一瞬間的冷凝。
僅僅只是一瞬間。
陳酌嚎起來了,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張手帕,張嘴就嚷:
“冰冷!太冰冷了!36度的l溫怎么說出這么冰冷的話!”
“你嘴巴一張一合就啵得啵幾句,把我本就脆弱不堪的心理防線捅了個對穿!”
“你倒是說完了,舒服了,留下我一個人苦苦流淚!”
“媽媽說越漂亮的男人心越狠,原來是真的,解雨臣,你好狠的心啊!”
解雨臣and黑瞎子:……
解雨臣額頭青筋直跳,“閉嘴!”
“好的!老婆!”陳酌一秒收,小手帕疊了又疊塞進口袋里。
打不過,騷不過,還要從他那里套出線索。
解雨臣把拳頭攥了又攥,深吸一口氣,繞過他氣沖沖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