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養(yǎng)身體,硬玉你戴久了對身體不好,”林端又拿起一個項鏈,他定制了一整套,教她怎么在首飾里藏藥物。
他不希望她在里面藏自盡的藥,但他還是教了,如果一切無法回轉(zhuǎn),那就自盡,不要給組織留下任何后患。
說完,林端笑起,“這次考核我?guī)筒涣四?,這些首飾算我?guī)湍愕淖詈笠徊搅?,還有,別那么早就想著死,我給你定做的這些,不少錢呢,我可不想全都打了水漂,你也得給我點回報,至少在成績上?!?/p>
就差沒把“錢”字說出來了。
那還不如死了呢。
樂恩幽怨的眼神正中他下懷,林端笑著捏捏她的臉,“終于換表情了?”
她的臉又苦了。
林端不會哄女孩,細想腦子里的冷笑話,她大概也是不喜歡的,只好摟緊了,輕拍她后背,把樂恩當做未滿月的嬰兒。
她不樂意,在他懷里抬起頭,“你怎么不說話?是不是把我當小孩看了?”
還真是。
所以他不承認。
“我沒有,你不小了,”林端曲身,額頭離她更近了,“明明是你在亂想?!?/p>
“我沒亂想!”
這猛地一抬頭,腦袋正好撞上林端頜骨,他輪廓本就鋒利些,凸出的棱角正好與她相撞,樂恩白他一眼,垂著腦袋不說話了。
林端對她說了句“對不起”,樂恩怎么也不抬頭,他以為樂恩哭了,心中慌亂,暗罵自己沒本事,輕輕抬起她的頭。
樂恩臉上干干凈凈,一滴雨也沒有。
自己被耍了,林端僵在她面前,許久才反應過來,忽然摟緊了樂恩,低聲地笑。
她沒聽過他的這么爽朗的笑聲,莫名覺得很傻。
林端下巴隨著他的笑在她發(fā)頂揉來揉去,樂恩埋進他的懷,趁他正在笑,兩手偷偷環(huán)住他腰身,努力貼合他。
他好像沒感受到,笑得肚子酸了才停下。
她聲音融進他衣服里,悶悶的,林端手臂在她背上交叉,兩手握著樂恩的側(cè)腰,低聲問她,“嗯?你剛剛說了什么?”
“你是大木頭?!?/p>
“好吧,你既然覺得我是木頭,那我就是?!?/p>
林端不忘在她耳邊補充,“我,林端,是個大木頭,行了吧?”
她反而討厭他現(xiàn)在的語氣,不見曾經(jīng)的嚴肅了,樂恩心中那點希望,又被他的語氣沖散了。
如今將死,或許林端更多還是安慰她的心態(tài),樂恩腦袋里迸濺而出的,盡是林端以往的模樣,無論是嚴格的,調(diào)笑的,還是冷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