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的身體被一件裁剪精良的西裝外套裹住,熟悉的沉穩(wěn)氣息將她整個包裹。
寧秉宇將她抱起來,放回桌子上,他神情依舊冷淡,仿佛昨夜所有的激情不過是一場無關(guān)緊要的夢:“穿上,還是說,你打算就這樣光著出去?”
楚紅玉僵住了,下意識地扯緊了裹在身上的外套。
她的掙扎瞬間停了下來,臉上的薄紅還未退去,更多的是羞憤。
她猛然咬緊牙關(guān),不服輸?shù)氐上蛩?,卻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幽詭深沉。
似龐大恒星塌縮后的晦暗黑洞,卻帶著未曾完全散逸的星火。
她忽然想起,他身上能將她骨骼燃盡,似恒星炸裂的“熱度”。
明明身體很難受,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疲憊,卻又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滿足。
楚紅玉瞬間狼狽慌張地別開眼,腦子只有一片空白。
都是成熟男女,難道還要做什么假純情?
錯誤的關(guān)系是不應該開始的,但身體的歡愉也是真實的。
寧秉宇盯著楚紅玉緋紅而僵硬的面容,漆黑的眼神中掠過一瞬讓人無法讀懂的情緒。
隨即他微微垂下眼瞼,像是掩蓋住某種無關(guān)緊要的波瀾。
他起身,開始整理自己皺巴巴的襯衫和衣領(lǐng)。
男人一如昨夜前那般優(yōu)雅自持,就像昨夜的濃烈情欲從未存在過,仍是那個周全得體,絲毫不露破綻的領(lǐng)導者。
視線落到衣袖豁口時,他的動作頓了頓,嘴角牽出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索性放棄了繼續(xù)整理,直接打開房門走出去。
門外,東尼已經(jīng)帶著幾名保鏢不遠不近地守在那里。
一見寧秉宇出現(xiàn),東尼立即走上前,眉宇間充滿擔憂:“大少,您——”
“派秘書室送一套合適她尺寸的衣服過來?!睂幈钪苯哟驍嗨?/p>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不知什么時候破了的勞力士,語氣平靜:“另外,把今早的會議時間推后到十點半?!?/p>
東尼一愣,隨即點頭,低聲回應:“是,大少?!?/p>
他的目光掃過寧秉宇皺成咸菜一樣的衣服和他脖子上抓出來的幾道見血的紅痕,有一瞬間的遲疑。
他輕咳一聲:“需要叫醫(yī)生過來嗎?”
“現(xiàn)在沒必要,下班之后安排一個我和楚……助理的體檢?!睂幈畹瓝u頭。
東尼雖然在昨夜趕到時,發(fā)現(xiàn)自己老板和楚紅玉在一個房間里反鎖門會發(fā)生什么,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小小驚了一下。
近兩年來,紅玉和大少之間保持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距離感,彼此之間像是隔著一層看不見的薄膜
私下幾乎會避免任何身體上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