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滬上的時候,陳辰一看見她就忍不住紅眼睛,反應(yīng)不是假的。
寧秉宇微微頷首,補充一句:“我只是表達一種推測的觀點,我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沒有,周焰當(dāng)然也很可能不是榮昭南,而真的就是周焰?!?/p>
他語氣變得冰冷:“但如果他不是阿南,那就很危險了,因為他在這個時候強勢接近小妹,又以這張臉、這個身份試探寧家,大概率代表他是來自對我們和內(nèi)地立面的敵人,所圖不小,全家所有人都要小心?!?/p>
寧媛眼神復(fù)雜,她當(dāng)然明白這個意思——
即使榮昭南“犧牲”了,但寧家和內(nèi)地的生意沒有停,只是接頭人換成了老徐和新派來的戰(zhàn)友。
如果這時候來了個“假榮昭南”接近寧家,怕和當(dāng)初查申樓一個目的——摧毀寧家和“內(nèi)地客人”的‘外貿(mào)’生意。
寧秉宇看向?qū)幎蛉耍骸皨屵洌魈炀蜎]必要去那個酒席了。小妹去是因為她是事人,加上我作為寧氏的ceo,去就已經(jīng)足夠給面子了?!?/p>
“您是寧家主母,親自去,反而顯得我們太重視了,可能會引起媒體不必要的關(guān)注,影響公司的股價?!?/p>
寧二夫人想了想,覺得寧秉宇說得有道理:“阿宇說的也對,那我就先不去,看看情況再說。”
寧媛也點頭贊同,她不想讓母親摻和到這灘渾水里。
你是生性不愛笑嗎
酒在地毯上暈開一片深色的水漬,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酒香。
酒倒在地上,這在華人文化里是敬死人的舉動,尤其是在港府這個傳統(tǒng)文化盛行的地方,更是犯了大忌。
埃文臉上的笑容僵住,一絲不易察覺的惱怒從他眼中閃過。
他身邊的幾位高官也面面相覷,神色各異。
寧大少都順著臺階給了財司老大和警界一哥的臉了。
偏偏這寧家七小姐,不按常理出牌,這哪是刁難,分明是打臉。
誰能想到她酒精過敏呢?
她平時也喝香檳,看起來和正常人無異。
但現(xiàn)在細想,那些香檳都是不含酒精或者酒精度低得可以忽略的果汁氣泡水。
偏偏寧七小姐發(fā)作得“有理有據(jù)”,你擺酒賠罪,連人家忌諱什么都不知道,確實顯得沒誠意。
眾人面面相覷。
寧秉宇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嘴角,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贊賞。
這些人以為搞定他這個寧家繼承人,一個寧家七小姐自然也只能乖乖聽話。
但叉燒妹要這幫人清楚,她不是寧家的附庸和沒實權(quán)、靠吃家族信托活著的米蟲,讓某些人做事的時候別那么沒顧忌。
叉燒妹,果然還是那么刁鉆!
埃文畢竟在香港社會摸爬滾打多年,諳熟人情世故,盡管臉色難看,卻還是強忍著怒火沒有發(fā)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