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仿佛有些無奈:“很多女人最討厭的一點就是喜歡自我感動的付出,然后挾恩以報?!?/p>
寧曼菲猛地僵住,原本環(huán)繞在她周圍,屬于寧秉安的那種溫暖的廣藿香味都變得讓她窒息。
她不敢置信地抬起頭,淚痕斑駁的臉上寫滿了震驚。
他怎么可以用最溫柔的表情說著最冷漠無情的話?
寧秉安看著她,眼神里閃過一絲憐憫,卻又轉(zhuǎn)瞬即逝。
他忽然伸手扯住她的肩膀,將她拉到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猛地將她按在百葉窗上。
力道之大,讓寧曼菲的肩胛骨都隱隱作痛——
寧曼菲憤怒地掙扎,卻完全掙脫不開寧秉安的控制,只能狼狽地貼在冰冷的玻璃上——
“你放開我!寧秉安,你瘋了嗎!”
他怎么敢這么對待她??!
大概是因為咱們工人有力量
寧曼菲這才注意到,百葉窗的縫隙看出去,是一間寬敞的大辦公室。
她帶來的十幾個八卦周刊的記者被一個個反綁著雙手,像吊臘肉一樣吊在天花板上。
一群黑衣人正拿著棍棒狠狠地抽打他們。
慘叫聲和求饒聲此起彼伏,在空曠的辦公室里回蕩著,顯得格外刺耳。
“??!不要打了!饒命?。≡僖膊桓伊恕?/p>
“救命??!打死人了!救命……”
寧曼菲看著好些人都被打得頭破血流,暈死過去,生死不知。
她瞬間嚇得魂飛魄散,臉色慘白如紙。
“住手!寧秉安,你瘋了嗎?!快讓他們住手!打死人了,是犯法的!”
寧秉安輕嘆:“犯法?二姐,你太天真了。在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簡單。在港府這年頭,想要混出頭,靠的是實力與手段并存?!?/p>
寧曼菲嚇得渾身顫抖,她從小到大,錦衣玉食,嬌生慣養(yǎng),哪里見過這種場面?
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