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話音剛落,他的后腦勺就挨了一巴掌。
“胡說八道什么?!”打他的是一個氣質(zhì)沉穩(wěn)的男人。
他壓低了聲音,不客氣瞪了大漢一眼:“不該問的別問,不該說的別說,管好你的嘴!”
電視臺里那美女分明是……嫂子!
被打的大漢捂著腦袋,一臉委屈地嘟囔道:“我就是隨口說說嘛,這么兇干嘛……”
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沒有理會他們的爭吵,他的目光始終緊緊地鎖在電視屏幕上。
看著寧媛挽著那個男人的胳膊下臺,看著他們在人群中翩翩起舞,宛如一對璧人。
看著她的那些上流社會的精英的親人們和她一起合影。
她笑容儀態(tài)從容大方,仿佛天生就是港府的人,從未離開過母親和其他親人身邊。
那個姑娘,忽然之間就不是那個村里沖他笑著招手的小知青了。
電視屏幕上反射的光芒在他幽深的瞳孔中閃爍不定,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緒。
他像一個躲藏在黑暗中的黑色幽靈,只能隔著電視看著她在閃光燈下耀眼奪目。
就好像……他們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頭兒,您沒事吧?”瘦小的男人見狀,小心翼翼地問道。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搖了搖頭。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沒什么情緒地開口說:“我沒事,你去看看李督察什么時候到,讓他盡快?!?/p>
“是?!笔菪〉哪腥藨艘宦暎D(zhuǎn)身離開了。
男人繼續(xù)站在窗邊,看著遠處的港島街道,淡淡地說:“……準備行動?!?/p>
……
地下室里彌漫著一股潮shi的霉味,昏暗的燈光下,查美玲抱著手臂狼狽地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她已經(jīng)在這里被關(guān)了大半夜,從最初的驚慌失措,到現(xiàn)在,除了對未知的恐懼,更多的是一種屈辱和憤怒。
“你說查申樓干嘛bangjia自己女兒???還是親生的!”門外傳來男人粗魯?shù)穆曇簦瑤е敛谎陲椀暮闷妗?/p>
另一個聲音壓低了些,卻難掩幸災樂禍的語氣,“誰知道呢,這年頭有錢人家的破事多著呢,說不定是為了爭家產(chǎn),把女兒綁了威脅老婆?”
“這查家大小姐也夠倒霉,攤上這么個爹……”
查美玲聽著門外兩個悍匪的對話,心中一陣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