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子燁嗤笑:“嗯,栽贓給何蘇是個不錯的想法?!?/p>
寧媛平靜地說:“你要覺得是栽贓,那就聽我說完這個‘栽贓嫁禍’的故事?!?/p>
于是,她把何蘇當(dāng)初怎么指使錢老原的事,到葉秋怎么誤闖被侮辱,再到這么多年榮昭南從未放棄過追查當(dāng)年真相的原委都說了一遍。
向子燁冷著臉聽著,不時臉頰微微抽搐,他無意識地捏緊了拳頭。
看著寧媛憐憫的目光,他腦子里嗡嗡的,心中忽然充滿了不可名狀的憤怒。
她以為她贏了?以為她這可笑的“陰謀家”故事能讓他放過榮昭南和她?
不可能??!
向子燁古怪地笑了起來:“寧媛,你的故事不錯,可惜破綻太多?!?/p>
“
還有一個葉家人知道真相
寧媛看著他,嘲諷地輕哂:“你從來沒想過嗎?連榮昭南這個認(rèn)的‘弟弟’都憤怒到見你家小四打你家小四一次,可葉家人在葉秋死后,為什么從沒有找過你們的麻煩?”
她頓了頓:“她終歸也是被你家小四逼走的,她的家人甚至沒有見到她最后一面,難道他們就沒有悲憤嗎?你別忘了,葉秋是他們寄予厚望的孩子!”
向子燁窒了窒,忽然想起葬禮上,葉家父母和其他親人們看向他們冰冷怨懟的目光。
寧媛幽幽地說——
“因為有一個人在知道真相后,發(fā)話不許找你和你家麻煩,所以即使她的親人們再悲痛,再不理解,他們也都忍住了,只是不再和你家來往。”
向子燁呆了呆,瞳孔一縮,失聲:“你是說知道的人是……”
……
“葉爺爺……”
數(shù)天前,葉家院子,書房。
“當(dāng)初那些害了秋姐的人,我已經(jīng)控制住了大部分人,只剩下最后收網(wǎng)?!币坏辣湫尢舻娜擞鞍岩化B厚厚的卷宗放在桌子上。
白發(fā)蒼蒼的高大老人坐在窗邊,他低頭,伸手輕顫著摸了摸那幾份厚厚的卷宗。
他出神地看了一會,身體微微佝僂起來,拿著拐杖要慢慢地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