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媛渾身癱瘓著,幾乎抬不起眼皮,卻還要從說不出話的喉嚨里擠出兩個字——
“變……態(tài)……”
怎么不是變態(tài)呢?
他把她折騰得夠夠的。
但喉嚨的紗布、額頭的紗布、手掌心的紗布、甚至她肩膀上的紗布、所有的外傷部分……
別說移位了,連一點滲血都沒有。
這種精準刁鉆如高級手術的操作……
他還精準守時……
真是有夠——變態(tài)!
寧媛迷迷糊糊地想,半睡半醒。
直到房間的門再次被輕輕推開,榮昭南頎長的身影再次出現。
他手里提著兩個鋁飯盒,顯然是特意為她準備的。
他走到床邊,將食盒放在床頭柜上,動作輕柔地仿佛怕驚擾了她。
然后,榮昭南微微俯下身,在她耳邊低語,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床單已經換了,也給你清理干凈上藥了,一會好好睡一覺?!?/p>
寧媛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輕輕拂過她的耳畔,帶著一股淡淡的皂角香氣,混合著男人身上特有的氣息,讓她原本就燥熱的身體更加敏感。
他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繼續(xù)說道:「半夜我要能回就能回,不能的話,明早我再帶粥過來?!?/p>
男人的語氣體貼關切,與方才在床上那個霸道強勢、恣意妄為的他判若兩人。
明明前一刻還將她拆解入腹,肆意掠奪,此刻卻又溫柔細致地照顧她的感受,仿佛她是什么易碎的珍寶。
榮昭南將熱粥從食盒中取出,又細心地將床頭的矮幾拉近了一些,這才在她身邊坐下。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確認沒有發(fā)燒,這才放下心來。
寧媛有些羞惱地推了他一下:“你……真是……”
他這樣床上變態(tài),床xiati貼情人的狗樣子,跟誰學的?
他俯下身,在她唇角溫柔地印下一吻,低沉的嗓音里帶著一絲沙啞,像是情動后的余韻,又像是帶著幾分篤定:「這回做夢,你會叫我的名字了。」
寧媛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弄得心跳加速,整個人都僵住了,只覺得一股熱氣直沖臉頰,燙得她不敢抬頭看他。
她慌亂地將臉埋進柔軟的被子里,試圖躲避他灼熱的視線和那句讓她面紅耳赤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