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媛在深港兩地之間來回奔波了好幾趟,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小蜜蜂。
這日,她直接約了寧秉宇在他中環(huán)的公寓見面。
寧媛開門見山,將手中的計劃書遞了過去:“大哥,之前我就跟你聊過了這個計劃,我這次來是想和你談?wù)勗趦?nèi)地建廠的事?!?/p>
她在寧秉宇書桌前坐下:“這是我做的詳細計劃,你看一下?!?/p>
寧秉宇接過計劃書,翻閱起來。
寧媛條理清晰地解說著:“內(nèi)地那邊給的條件非常誘人,十年租期,直接免掉三年租金,算下來就是一百二十萬!還有各種經(jīng)營稅收優(yōu)惠,我都給你列出來了?!?/p>
隨后,她把一份詳細的招商政策文件遞給寧秉宇,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各種數(shù)據(jù)和條款。
寧秉宇沒說話,翻閱了半小時。
他看完了之后抬起眼,鏡片后的眼神讓人捉摸不透:“條件是很優(yōu)惠,但是你知道這個投入要多大吧?”
寧媛的語氣誠懇又認真:“我知道,所以我需要向你借六百萬的無息貸款,股份我給你10個點分紅?!?/p>
海港城的項目,他才給她一個點呢!
不過比起利息來,分紅啥的以后賺錢再說,不用付利息才是正經(jīng)。
寧秉宇慢條斯理地拿筆在文件上輕輕敲了敲。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淡淡地問:“小妹,你該知道我最近在和大姐寧曼安斗法吧?”
寧媛挑了挑眉:“當(dāng)然,所以呢?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是你這東風(fēng)壓倒西風(fēng),還是大姐這個西風(fēng)壓倒東風(fēng)?”
那天她也在書房,她又沒聾沒瞎的,當(dāng)然知道當(dāng)時氣氛就不太對。
寧秉宇十指交叉,靠在椅背上,語氣聽不出喜怒:“大姐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說服了大伯和大部分董事站在她那邊?!?/p>
他頓了頓:“所以,尖沙咀的項目……要暫停,資金全部抽調(diào)去支持黃埔花園項目。”
寧媛愣住了,差點沒把手里的咖啡杯給摔了:“所以,你斗法輸了?可……大伯是瘋了嗎?還真打算扶持大姐上位不惜犧牲集團利益?”
尖沙咀的項目明明是寧家這兩年的重點項目,前期投入巨大,工程過半了!
現(xiàn)在停工,豈不是損失不少!
寧秉宇端起咖啡杯,輕啜一口:“這就是他對不聽話的繼承人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