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媛瞇了瞇眼,涼涼地笑了:“我是沒練過,但沒看過豬跑,也吃過豬肉。練家子的男人身體,我熟?!?/p>
寧秉安眼神幽暗,平靜地說:“寧家所有的男人都得鍛煉,學(xué)些身手,避免遇到危機(jī)的時(shí)候無力自保。”
“哦?是嗎?”寧媛狐疑地笑笑,“可是那天在會場,秉安哥的反應(yīng)……也和沒練過一樣啊,很奇怪啊。”
寧秉安:“嗯,大概是因?yàn)槲夷懽有。矝]像大哥、三哥他們那樣被bangjia過,大約是自己白練了。”
他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仿佛對寧媛的試探毫不在意。
寧媛盯著他,忽然慢吞吞地笑了:“秉安哥,你這副人淡如菊的樣子打太極,也怪有意思的。”
寧秉安不動聲色地將茶杯放下,語氣聽不出喜怒:“小妹特地到我房間來,總不會只是為了討論我到底會不會兩下子吧?有什么事,不妨直說?!?/p>
“當(dāng)然不是?!睂庢螺p笑一聲,語氣卻陡然轉(zhuǎn)冷,“我來,是希望秉安哥能管好你那寶貝二姐,寧曼菲?!?/p>
寧秉安原本平靜的眼神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波瀾,但語氣依舊聽不出喜怒:“曼菲怎么了?”
“你們倆姐弟有什么恩怨情仇,我不清楚,也不想管?!睂庢抡Z氣冷淡。
“但她從我回寧家就一直找我茬,這事兒,和秉安哥你脫不了干系吧?之前那些小打小鬧,我懶得計(jì)較,但這次不一樣?!?/p>
寧秉安臉色第一次在她面前陰沉下去:“小妹,你年紀(jì)最小,但也是嫁過人的大人了,說話還是謹(jǐn)言慎行些好?!?/p>
寧媛輕扯唇角,語氣嘲諷:“秉安哥,與其追究我說話的語氣,不如想想,如果寧曼菲壞了我在春季拍賣會的買賣,我會把這筆賬,也算在你頭上?!?/p>
寧秉安淡淡地問:“哦?小妹能把我怎么樣?別忘了,你比我在家族里還邊緣化,要不是打著要和我聯(lián)姻的幌子,老太爺和我爹地,憑什么會高看你一眼?”
寧媛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秉安哥,你今天不是去了四叔那里打聽消息嗎?下次記得打聽一下,我在內(nèi)地是怎么從一個(gè)下鄉(xiāng)知青爬到現(xiàn)在,包括……”
她頓了頓:“怎么認(rèn)識人稱鬼老四的港府地下第一掮客的四叔的?!?/p>
他瞇起眼睛,上下打量著寧媛,眸光有些冷:“你……也去了四叔那?”
四叔把他去打聽消息的事情告訴寧媛了?
房間里一時(shí)陷入了沉默,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寧媛眼里光芒一閃,涼涼一笑,卻沒有正面回答寧秉安的問題。
她語氣里帶著一絲挑釁和戲謔:“總不能只有秉安哥探我的消息,我探不得秉安哥的消息吧?”
她起身拍了拍寧秉安的肩膀,烏黑的眼睛彎成月牙:“二姐就交給秉安哥管了,我可不想在拍賣會上節(jié)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