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寧秉宇看了下自己手上的腕表:“我出去一趟,你慢慢看。”
他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走到楚紅玉身邊,隨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段時間你會很忙,努力吧,楚助理,希望你能適應(yīng)港府的生活?!?/p>
他的手指帶著淡淡的煙草味,按在楚紅玉的肩頭。
楚紅玉一僵,感受到男人修長有力的手以不容忽視的力度透過肩膀的大衣按在自己纖細的骨骼上。
這突如其來的觸感讓她立刻想起了那天晚上……
她本能地下意識避開,禮貌地回應(yīng):“好的,大少。”
寧秉宇看著她閃躲的動作,挑了挑眉,鏡片微閃過莫測的光。
他沒說什么,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
時間一天天地流逝,就像沙漏里的細沙,無聲無息地從指縫間溜走,搜救的聲勢也一天天減弱。
搜索的漁船肉眼可見地減少了,一艘艘地恢復(fù)了正常打漁,不再四處搜尋。
她打過電話給四叔,只得到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
“臭丫頭,你以為你錢多就能燒啊?海上漂的,是人是鬼都該有個信兒了!趕緊給我清醒點!”
寧媛握著電話,指節(jié)泛白,卻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謝謝四叔,您先撤吧,尾款會照約定時間打到您賬上的?!?/p>
然后是港府警方的船只,例行公事地轉(zhuǎn)為常規(guī)巡邏,警力不可能無期限地投入搜救。
最后……
最后,是寧家自己的貨船和游艇。
這些船,代表著寧家最后的希望和堅持,也在集團股東的反對聲中,陸續(xù)撤離。
寧秉宇頂著巨大的壓力,為寧媛爭取了額外的半個月時間,但最終還是不得不妥協(xié)。
堅持了一個半月,燒掉的錢足夠在港島買好幾套別墅,可除了無邊無際的海水,什么也沒找到。
空蕩蕩的海面,仿佛在嘲笑她那份固執(zhí)的希望。
陳辰他們在一個月毫無進展的時候,就被召回了內(nèi)地。
臨走那天,這個一米九的漢子紅著眼眶,握著寧媛的手,哭得像個孩子。
“嫂子……”陳辰哽咽著,卻說不出完整的話。
寧媛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心中的悲痛,說道:“回去吧。以后……有機會或許還會再見。”
短時間內(nèi),她不會再回內(nèi)地和復(fù)大了,那里有太多她和榮昭南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