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紅玉在電梯里就聽佩珊說了事情,本就擔(dān)心不已。
一開電梯門,她就看見走廊上那些血跡,頓時匆匆沖過來,緊張地一把抓住寧媛的手,小心地左右查看她——“小寧,你沒事吧?那些臭流氓有沒有傷到你?”
“我能有什么事,小場面而已?!睂庢屡牧伺某t玉的手,笑了笑。
她又轉(zhuǎn)頭對佩珊說:“樓下賓客安排好了?”
佩珊沉靜地回答:“您放心,我安排了所有的賓客都在樓下咖啡廳休息,龍武舞獅班也到了,在樓下等著,畢竟現(xiàn)在還沒到吉時,客人們都理解?!?/p>
寧媛對佩珊的應(yīng)變能力非常滿意,微微頷首:“辛苦了,做得不錯。”
還好這幫古惑仔來的時候,還沒有正式開業(yè),不然還挺麻煩的。
東尼陰沉著臉,上下打量著秦長生。
就算對方臉上沒有刀疤,他也能一眼看出對方是幫派分子,身上那股子狠勁兒,怎么都藏不住。
“七小姐,我得去打個電話?!睎|尼冷冰冰地說。
他語氣里壓抑著怒火:“大少早就和旺角的14k、新義安老大們都打過招呼了,還有不知死活的東西還敢來搞事!”
港府的幫派雖然不會刻意討好豪門,但他們也不會跟錢過不去。
寧秉宇是那種能和幫派老大們坐下來喝茶的人。
雙方面上沒有任何來往,但暗中卻有著某種心照不宣的合作關(guān)系。
秦長生看著比自己高半個頭的東尼,竟絲毫不輸氣勢。
他語氣淡漠:“是我管教不嚴,回頭我讓他們一人一只耳朵,大飛,再多加一只手?!?/p>
他語氣輕佻,仿佛卸掉手腳不過是家常便飯,聽得楚紅玉秀眉緊蹙。
她一個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fēng)里的內(nèi)地姑娘,實在不習(xí)慣港府社團這種殘酷的玩法。
“不用了?!睂庢绿种浦沽藮|尼,冷冷地掃了秦長生一眼:“今天是我公司開業(yè)的日子,不是火拼,不想見那么多血!”
東尼這才作罷,卻還是冷笑一聲:“秦堂主真是愛護手下人?!?/p>
按照道上的規(guī)矩,這幫人敢壞了規(guī)矩找七小姐的麻煩,大飛至少得死。
秦長生不置可否,只是看著寧媛,冷淡地說:“七小姐說的是,今天是好日子,不宜見血?!?/p>
寧媛挑了挑眉:“不過,秦堂主下次想討好彩頭,最好換個方式,我不喜歡這種大張旗鼓的?!?/p>
說完,她轉(zhuǎn)身對楚紅玉和佩珊說道:“你們先和其他人一起準備招呼客人,我和秦堂主聊兩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