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這次查申樓出事,對查美玲來說,未嘗不是一個上位的好機會。”
“但你放心,我不會放任查美玲在我母親面前興風作浪?!睂幈畹穆曇羝届o,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
“查美玲想要利用我母親,也要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p>
榮昭南忽然問:“我記得查家的產業(yè),基本大半到了你手上?”
寧秉宇慵懶地環(huán)著xiong,微微挑眉:“沒錯,我讓人狙了他家的股票,還斷了他的資金鏈條,這些年來,查申樓投資過于激進,屢屢失敗。更多是靠著寧家吸血,我總不能在他炸了我的碼頭、我的貨之后,還不對查家的產業(yè)動手?!?/p>
那他就別叫寧秉宇了,叫水魚算了!
“但……如果我們希望你把查家的產業(yè)返還到查美玲手上呢?”榮昭南抬起瑞鳳眼,淡淡地看著寧秉宇。
寧秉宇也是極聰明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榮昭南的言下之意,微微挑眉:“你想讓我把查家產業(yè)給查美玲,以她和查家的產業(yè)為魚餌?”
榮昭南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吐出一口煙霧,目光深邃莫測:“查申樓現(xiàn)在是喪家之犬,你覺得,他最缺的是什么?”
寧秉宇微微一怔,隨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阿南的意思是……錢?”
榮昭南輕笑一聲。但他語氣里卻聽不出絲毫溫度,“查申樓背后的勢力再大,也不可能無限制地給他提供資金。逃亡,需要錢;復仇,更需要錢?!?/p>
寧秉宇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緩緩說道:“查申樓的長子已經死了,小兒子還在讀書,真正能用得上的,也就只有查美玲了?!?/p>
寧秉宇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查申樓雖然逃脫,但失去了在港府的一切,甚至連最疼愛的長子也搭了進去。
他現(xiàn)在就像是被逼到絕境的困獸,想要翻盤,就必須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
“你的意思是說……”寧秉宇微微瞇起眼,語氣中帶著幾分了然,“查申樓一定會想辦法聯(lián)系上查美玲?”
“查申樓不是什么重情重義的人,他只在乎自己的利益,而查美玲手里握著查家剩下的產業(yè),在他眼里,那就是他東山再起的本錢?!睒s昭南語氣淡漠。
寧秉宇挑眉,語氣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沒錯,查申樓那種人,一定會認為,那是他這個當?shù)臇|西,查美玲必須還給他?!?/p>
寧秉宇不得不承認,榮昭南這招的確夠陰的。
查申樓百分之百會主意打到查美玲身上,到時候,他們只需要守株待兔即可。
“好,就按你說的辦,”寧秉宇頷首:“我會讓人盯緊查美玲,絕不會讓查申樓有任何可乘之機?!?/p>
榮昭南微微頷首,起身走到窗邊,俯瞰著城市夜景,目光深邃而冰冷。
“查申樓這次逃脫,港府警方內部一定有貓膩,”他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我需要你幫我查一查,是誰在背后幫他?!?/p>
“放心?!睂幈罾涞卮饝聛恚R片反射過森冷的光,他微笑:“我也很想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收了我的錢,卻放人跑了!”
這件事不是一個小小開車的警員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