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媛一頁一頁翻看著那些被揉皺的紙張,目光漸漸變得凝重。
紙張上字跡,充滿了惡意,這些東西,根本就是充滿惡意的匿名信。
信上的內(nèi)容不堪入目,將楚紅玉描繪成一個水性楊花、道德敗壞的女人。
怎么會有人用這么惡毒的語言攻擊楚紅玉?!寧媛的心中升起一股憤怒,這些無中生有的指控,簡直是對一個女性人格的踐踏!
“這群人是不是有病?。√幣惶幣P(guān)他們屁事,吃他家大米了?”寧媛忍不住低罵一聲,聲音中充滿了壓抑的怒火。
“怎么了?”榮昭南端著水杯走過來。
看見寧媛氣憤的樣子,又看了看她手中的東西,他也冷了眼眸:“都已經(jīng)改開了,還有些人改不了大運動帶來的臭毛病。”
寧媛閉了閉眼,把這些東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但不可否認,這種東西依然很有效?!?/p>
八十年代初的內(nèi)地依然是風(fēng)氣純真也可以說保守的年代。
在她和榮昭南夫妻小別重逢,在公眾場合都不好擁抱和拉手。
她家這位的這條件要擱幾十年后,睡的女人不會比她那個便宜大哥少。
只要榮公子愿意,能和某位首富的兒子一樣一天換一個美女睡,三百六十五天不重樣。
但這小哥哥現(xiàn)在純情到在鄉(xiāng)下被她親了一次,就認定非她不娶,可見這年頭人心是保守的。
紅玉是十八歲的時候沖著結(jié)婚去才在蘇學(xué)明的再三誘騙下發(fā)生關(guān)系。
可他們終究沒有領(lǐng)證,未婚就和別的男人睡了,在這年頭就是會被認定為“破鞋”“不檢點”“道德敗壞”“無恥”。
現(xiàn)在被人抓著這點大做文章……
寧媛揉了揉眉心,只覺得無奈又頭疼。
“楚紅玉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榮昭南看了一眼被桌子上的東西。
寧媛明麗烏沉的大眼里閃過寒意:“這些信一定是蘇學(xué)明他家里人才會有的,學(xué)校有人勾結(jié)蘇學(xué)明的家里人做了這個簡單粗暴但有效的局?!?/p>
楚紅玉失蹤
楚紅玉姐和蘇學(xué)明談了那么多年戀愛,兩人書信往來不知凡幾,少不得有“想你”“愛你”的話。
這大字報上一共剪切了兩封信,看字跡是兩個人的。
楚紅玉的用詞都是算保守的,是女孩子的腔調(diào),但是蘇學(xué)明信里用詞刻意提及了一些過于私密的東西——
什么“你的細腰雪白如玉”,“你背上的紅痣細如櫻花”。
“正常人怕是不會這么寫,他應(yīng)該是一開始就想要留下證據(jù)拿捏楚紅玉和她家里人?!?/p>
榮昭南看著那些剪切下來,貼在大字報上的信,眸光幽冷。
這么處心積慮地對付一個女人,想要騰籠換鳥,真是下作得夠可以。
“這還算好的,現(xiàn)在的照片都得找照相館沖洗,蘇學(xué)明還沒本事自己擁有沖洗照片的暗房,否則如果有照片,紅玉只怕在國內(nèi)呆不下去。”寧媛揉了揉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