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c看著周焰上車,又看了看身邊已經(jīng)開始打電話聯(lián)系人的阿k,忍不住低聲嘀咕了一句:“丟,老大這是要搞大事情啊……”
……
沒過太久,大概也就兩個小時。
天色已經(jīng)擦黑,周焰、爆c和阿k三人便出現(xiàn)在了政府公眾殮房那泛著金屬冷光的走廊里。
阿k熟門熟路地走到值班室窗口,敲了敲玻璃。
里面一個穿著制服,正百無聊賴看報紙的中年男人看過來。
阿k從口袋里掏出一小沓港幣,塞進(jìn)窗口,語氣帶著幾分江湖氣的熟稔——
“錢叔,我們到了,就看一眼,規(guī)矩我懂,很快的,絕不給你添麻煩,下次請你飲茶?!?/p>
錢叔看著那沓錢,又看看阿k身后那個氣場迫人,一看就不好惹的高大男人。
他收下喝茶錢,從抽屜里摸出一串鑰匙:“得得得,快點(diǎn)?。★嫴柘麓卧僬f!搞掂趕緊走人!”
o記這幫人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得罪了也沒好果子吃。
阿k道了謝:“唔該曬錢叔!”
他接過鑰匙,熟練地打開了通往停尸間的大門。
厚重的金屬門緩緩打開,一股更濃烈的冰冷氣息夾雜著福爾馬林的味道撲面而來。
一排排冰冷的金屬冷凍柜整齊排列。
阿k帶著兩人走到其中一個冷凍柜前,核對了一下上面的標(biāo)簽,然后拉開了抽屜。
抽屜滑出,打開收尸袋,裴勇的尸體靜靜地躺在里面。
燈光下,他臉色青灰,雙眼圓睜,瞳孔散大,直勾勾地瞪著冰冷的天花板。
爆c皺緊眉頭,看著裴勇那張充滿不甘和憤怒的臉,也有些不忍。
“一個月前,他還說咱們警隊(duì)不是鐵板一塊,可廉政公署又怎么樣呢?現(xiàn)在證人也沒了,他也死了。”
陳勁松手眼通天,令人膽寒,他是一個新加坡來的商人。
不過兩年而已,為何有這樣的本事織起一張這樣的勢力網(wǎng)。
難怪他的外號是——“過江龍”。
他把手里的法醫(yī)初步報告記錄遞給周焰:“法醫(yī)記錄上說,裴勇體內(nèi)沒有酒精和任何藥物殘留,身上也沒有明顯的搏斗傷痕,是從他住的九龍?zhí)凉⒕艠撬は聛淼?,現(xiàn)場看著也確實(shí)像zisha……”
阿k看向周焰,沉聲道:“但我覺得這種‘zisha’的死法,更像是被人滅口,并偽裝成zisha,和佳林律師李寶樹一樣,而且還是一種挑釁!”
周焰接過法醫(yī)記錄,快速掃視了一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