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勁松皺眉,雖然忌憚周焰,但他肥碩的臉上還是忍不住露出一個難以控制的輕蔑表情——
“當然不止這樣,這只是為了讓你能聽懂的方式,中間各種金融手段和操作很復(fù)雜,你既沒有名校商科背景,也沒有多年的經(jīng)商經(jīng)驗,我和你說了,你也不懂啊?!?/p>
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小白臉,懂什么!
也不知道安妮到底看上這種古惑仔什么!
周焰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陰沉了下去,像是暴風雨前的烏云。
陳勁松見狀,立刻話鋒一轉(zhuǎn),語氣也變得溫和起來——
“當然,我不是看不起你的意思,阿焰,我們只是……擅長的領(lǐng)域不同嘛,你在行動方面是專家,我在經(jīng)濟方面是專家,大家合作才能達成我們的目標!”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總之,寧家的錢,我肯定會分給你的,而且是大頭!”
周焰盯著他,忽然嗤笑一聲:“陳肥佬,我怎么覺得你對寧家,甚至可以說,你對港府有很深的怨恨,你很期待港府完蛋?”
獅子和羊
周焰瞇起眼:“你說的沒錯,你們那套玩法我不懂,但炒股票我還是玩過的?!?/p>
“港府要是來一場金融大風暴,除了富豪,會有很多普通人破產(chǎn)跳樓吧?真把港府整爛了,上頭不會怪罪?”
陳勁松臉上的肥肉不自然地顫動了幾下,擠出一個燦爛到有些詭異的笑容——
“阿焰,國際投資者只會對那些不懂經(jīng)濟的內(nèi)地人失去信心,但如果這塊地繼續(xù)租出去,上頭人自然會力保這里遠東明珠的地位!”
“而且什么怨恨不怨恨的。這就像獅子肢解肥羊的時候,誰還管羊的死活???”
“我只是要最大限度地從港府撈錢罷了,至于港府人的死活……關(guān)我什么事,”
他語氣輕松,卻掩蓋不住眼底一閃而過的狠毒。
周焰冷笑一聲,沒有揭穿他的虛偽,只是把玩著shouqiang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寧家的錢,我要一半,埃文跟你說過嗎?”
陳勁松的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像是吞了一只蒼蠅一樣。
媽的,這渾蛋莽夫也好意思獅子大張口!
但他很快又調(diào)整了表情,擠出一個笑容:“當然沒問題,阿焰,你放心,你是我女婿,寧家的錢,我肯定給你留最大的一份!”
周焰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陳勁松,語氣冰冷——
“我現(xiàn)在因為和你有關(guān)系,已經(jīng)被廉政公署盯上了。所以,我會按規(guī)矩回避這個案子,但我會在背后‘掌控全局’,你不用抗拒調(diào)查,最后我會保你出來?!?/p>
陳勁松一聽,立刻點頭如搗蒜:“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大家都是為上頭人做事的,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合作愉快,合作愉快!”
周焰盯著他,忽然輕嗤一聲:“呵,合作愉快,你沒有一點對我損失的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