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敲敲門,拔高聲音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七小姐,大少給您留言了。”
說完,東尼就下樓了。
一個半小時后。
寧秉宇在書房,雪茄都抽了快一整支,才聽見門口有腳步聲。
“咚咚?!?/p>
寧秉宇沉聲說道:“進?!?/p>
東尼打開門。
戴著頭套身姿修挺、全副武裝的男人帶著兩個同樣蒙面的隊員站在門口,他們即使只是安靜地站著,也散發(fā)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殺氣。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榮昭南那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像一只饜足的豹。
他一只手插在褲兜里,吩咐道:“你們在外面等著?!?/p>
隨后便徑直走進了書房。
兩個隊員直接一轉身,手壓在腰間的槍上,于門側肅立警戒。
東尼再次關上門。
寧秉宇蹙了蹙眉,看著男人臉上的黑色面罩,挑眉:“阿南這是打算一直戴著這玩意兒?也不嫌悶?”
男人走到沙發(fā)前坐下,姿態(tài)隨意,語氣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強硬——
“嗯,這是規(guī)矩。只要我們一天還在港府,一天還是寧氏的‘雇傭兵’,就必須戴著它?!?/p>
你太感情用事
明明語氣沒什么起伏,寧秉宇卻從榮昭南簡短的幾句話里聽出了濃濃的不悅。
他瞬間明智地把已到嘴邊的、關于他爬窗找寧媛的諷刺硬生生吞了回去,直接岔開到最保險的話題,對榮昭南說:
“這次查申樓死了,雖然沒有抓到他審訊,但是也算完成了一半的任務了?!?/p>
榮昭南往沙發(fā)背上一靠,長腿交疊,聞言掀了掀眼皮,語氣平淡地反問:“大少,你真的覺得查申樓死了嗎?”
那雙深邃冰冷的鳳眸在不染情欲時,在黑色面罩的遮掩下,顯得更加幽深莫測。
寧秉宇頓了頓,沒說話,只點了根雪茄,又抽出一根遞給榮昭南:“來一根?”
榮昭南沒接,語氣淡淡:“不抽。”
“好的雪茄和咖啡一樣,甚至可以帶上堅果和各種水果味,并不像煙一樣臭?!睂幈钫f著,自己點了根雪茄。
榮昭南再次拒絕,眼神平靜無波:“不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