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樓都氣笑了,“我沒錢。”
“我也沒錢。我這點錢還要做場面?!比~公子攤手,“煩請你告訴文賦,并非我不肯幫他,實在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等我有錢了,我就去探望他?!?/p>
陳觀樓很心塞,“你就不能找其他人借,你那么多好朋友?”
“我那些朋友連我都不如,怎么可能比我有錢?!?/p>
“你身上總有值錢的玩意吧?!?/p>
“那不行。值錢的玩意都是侯府的,并非我的。我豈能變賣侯府的東西換錢,我成什么了。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外人不知道怎么議論我。我一個人丟臉無所謂,連累了我表姐,我罪過就大了。”
說來說去,葉公子就一個意思,要錢沒有。
陳觀樓咬咬牙,果斷走人。
張文賦這個公子哥,白混了這么多年,身邊連個有錢佬都沒有。
缺錢,就找個富二代,把人拉進小圈子,從此后就有了提款機。此乃基操。他偏不,偏要擺著傲慢的姿態(tài),目下無塵,這么多年,愣是沒給自己找個錢包?;斓谜媸?。
這幫二代的腦回路,實在是難以理解。
死要面子活受罪。
難怪這幫年輕二代不去銷金窟,而是醉心于詩會文會。場地免費,酒水自家地窖拿的,丫鬟仆人家里帶來的,點心府中廚娘做的,不費幾個錢就能把這個會那個會辦起來。又體面又文雅,面子里子都有了,還不用花私房錢。
說起來,勉強算是精打細算,會過日子。
肖金那邊的結(jié)果跟他一樣,拿著一疊借據(jù),愣是沒借到一文錢。
次日一早,陳觀樓將所有借據(jù)還給了張文賦,“一幫窮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