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擦下來的礦粉倒在掌心,分成兩份。一份塞進倉庫隔離艙,另一份揉進鞋底。然后從包里翻出一件舊工裝褲,套在現(xiàn)在的褲子外面。
“你要干嘛?”倉仔問。
“進貨?!彼f,“去城防控制圈。”
“現(xiàn)在?那邊已經(jīng)開始封鎖了。”
“就是因為封鎖,才要去?!彼蠜_鋒衣拉鏈,抬頭看了眼遠處的塔樓輪廓,“他們以為我會躲,我就偏要往前湊。”
她把切割器別回腰間,邁步往前走。左臂的疤痕還在微微發(fā)燙,但她沒管。
走了十幾步,她忽然停下。
“喂?!?/p>
“嗯?”
“如果姜明川真是幕后的人……”
她頓了頓,沒說完。
倉仔也沒接話。
風里傳來一聲短促的警笛,很遠,但確實在靠近。
她轉(zhuǎn)身,最后看了一眼祭壇。那里只剩一個焦黑的坑,和幾塊碎石。
她抬起腳,鞋底碾過一堆礦渣,粉末散開,像一條斷斷續(xù)續(xù)的線。
往前走了五步,她忽然彎腰,把登山靴側(cè)面的磁力模塊調(diào)到最大吸附模式。
地面的小金屬屑立刻粘了上去。
她直起身,繼續(xù)走。
遠處塔樓的探照燈掃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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