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膽大,但陸鳶卻是怕那軟不拉嘰的軟體爬行蟲子,她寧愿去照顧植物人,也不愿意去挖什么蟲子。
何老婆子收回了打量的目光,坐回杌子上,拿起針線繼續(xù)做著刺繡,朝著陸鳶說:“水缸里沒什么水,去把水打回來。”
不停被安排活計的陸鳶:……
這是不打算讓她停下來了?
她轉頭看向何老婆子。
何老婆子還在瞇著眼繡著上午的那條帕子。
大抵是年紀大了,精力跟不上,眼睛也不好使,所以一方帕子都繡得很慢,兩三天才繡好一方帕子。
陸鳶剛剛觀察過何老婆子繡的帕子,繡樣精細漂亮,繡工也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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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讓她感驚訝的是,農村婦人會有這么精巧的手藝?
她轉念琢磨了一下自己身處的地方是嶺南。而嶺南在古代可是流放之地,不少犯了事的達官貴人,只要沒被判死,大部分都會被流放至嶺南。
再結合了一下屋子里男人的長相,常年受網(wǎng)絡小說浸淫的陸鳶,猜測這祖孫倆的身份不簡單,沒準這家人還真是罪臣之后。
想到這,陸鳶覺得自己的想法跑偏了,立馬晃了晃腦袋。
是不是罪臣之后也沒那么重要,現(xiàn)在吃飽穿暖才是最重要的。
陸鳶把這家里邊唯一的一個桶拿上,出了院子。
這家里,一個活死人,一個五六十的何老婆子,還有兩個加起來才七歲的孩子,根本就指望不上他們能去河里提水回來。
合著她這穿越過來,是做保姆,也是做苦力來的。
做保姆做苦力就算了,錢沒有,還得給植物人做媳婦。做媳婦就算了,后邊還要和植物人發(fā)生關系,這可是道德上的問題。
一想到要強上植物人,只是想想,陸鳶都覺得自己是個變態(tài)。
她不禁打了個哆嗦,腳步加快地往河邊而去。
兩個孩子也踉踉蹌蹌地跟在身后。
小河離祁家差不多一里地,有一小段距離??熳叩胶舆厱r,春花聲音有些發(fā)抖地喊:“娘,你小心點?!?/p>
陸鳶聽到聲音,回頭看了她們姐妹一眼。
除了懵懵懂懂的秋花外,春花滿臉的擔憂,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