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懵懵懂懂的秋花外,春花滿臉的擔憂,害怕。
大概是前些天,她們娘差點淹死的事,把她們給嚇到了。
陸鳶也不是真的鐵石心腸,也是個正常人,所以應道:“我知道,你們就在那站著,河邊危險,別過來讓我分心?!?/p>
春花聽到她娘的話,忙拉著秋花不再過去。
陸鳶停在河邊的大石頭上,往水里看去。
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也能在水面上看到一張面容憔悴的臉。
原主不過二十一歲的年紀,記憶里好像長得還是挺漂亮的,只是丈夫去世,加上逃荒數(shù)月,現(xiàn)在不僅瘦得可怕,還又黑又憔悴,就是頭發(fā)都干燥得像是枯草一樣。
陸鳶又低頭看了眼滿是繭子的雙手,這日子太苦了。
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繼而打水。
這身體才大病初愈,沒多少力氣,所以她也就只提了半桶水回去。
把半桶水提回去,陸鳶都已經(jīng)累得直喘氣。
可這半桶水,也就只夠做兩頓飯,壓根就不夠洗漱的。
陸鳶只得又斷斷續(xù)續(xù)地往返了幾趟,回來就直接往雜物房的稻草床上一躺,都不想再起來了。
她吃得少,又干了體力活,迷迷糊糊中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聽到何老婆子的聲音,又醒了過來。
“快起來燒水。”
陸鳶看著屋頂,一動都不想動。
但實在沒有勇氣去投河,嘗試是否回到原來的身體,更沒底氣和老太太硬剛。
她這被趕出去后,是否能平安活下去都成問題。
寡婦所受過的苦,危險,她都是有記憶的,所以才更讓她卻步。
就算要走,身上也得有錢。
陸鳶坐了起來,理了理原主枯燥如草的頭發(fā),起身出了屋子。
陸鳶出來時,日頭已經(jīng)快要下山了。
何老婆子上午在做帕子,下午也在做帕子,感覺好像沒休息過。
這樣再做下去,不用多久,估計眼睛都不能要了。
陸鳶進了窄小昏暗的廚房,把水舀到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