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笑笑看過鐘家?guī)蛷垜衙窠璧男虃晒P記,“聽人說過。像兇殺案,不是仇殺就是情殺,大部分是熟人作案?!?/p>
張懷民舀粥吃菜啃饅頭,假裝沒聽見,就怕他一時大意又說了案件內(nèi)容。
蘇笑笑擔(dān)心他無從上手,畢竟張懷民以前沒干過,忍不住多嘴:“有沒有想過不是仇殺也不是情殺,是陌生人作案?”
“他腦子有???”張懷民不想理她。
蘇笑笑靠墻上:“你們辦案啊,總會分析犯罪嫌疑人是不是挨過欺負(fù)報復(fù)sharen,或者跟死者鬧過矛盾。萬一是路過,他瞅死者一眼,死者嘴賤說一句,你瞅啥。他嫌死者態(tài)度不好把人殺了呢?”
張懷民想也沒想:“不可能!”
“勘察過現(xiàn)場,是有預(yù)謀作案?”
張懷民的勺子停頓一秒繼續(xù)喝粥:“你就別問了。房子看得怎么樣?”
蘇笑笑:“不出意外明天過戶。買了房,咱家就沒啥錢了?!?/p>
“下個月就發(fā)工資了。”張懷民脫口道。
蘇笑笑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鞭D(zhuǎn)向公婆,“所以真用不著您二老的錢?!甭牭侥_步聲,感覺張新民夫妻倆覺著外面沒意思,慢慢悠悠回來,“您的錢不如留著給新民買房。”
羅翠紅沒有大兒媳婦有魄力,不舍得拿出存款給兒子買房,哪怕只是一半,因為以前窮怕了,“先把你們的房了買好再說。”
翌日上午,張新民陪母親和嫂子去銀行。老大爺直接去房管局等他們。
張懷民到單位,聽到同事分工繼續(xù)走訪,他找到另一個副隊長,建議把所有能出去的人分兩撥,一撥查死者社會關(guān)系,一撥查那案發(fā)前后的路人。
副隊長想也沒想就問:“路人跟他無冤無仇,殺他干什么?”
張懷民很堅持。副隊長聽老隊長說過,張懷民是市局安派過來的,以為他上面有人,不想給自己樹敵,就給張懷民兩個人。
兇器在現(xiàn)場,一塊板磚,但勘察現(xiàn)場的時候忘了查板磚是不是兇手帶來的。死者在路邊,一邊是馬路一邊是綠化帶,沒有磚,他們就先入為主——犯罪嫌疑人帶來的。
張懷民把板磚的照片帶到現(xiàn)場,周圍看一下,在不遠(yuǎn)處馬路對面飯店門口看到一堆磚頭,跟兇案現(xiàn)場的磚一模一樣。張懷民問店里的同志磚怎么堆在門口。工作人員回答前幾天砌一個洗菜臺,這些磚是用剩下的。
張懷民給兩個同事使眼色,三人分頭詢問店里的所有同志案發(fā)前后他們在什么地方,又見過哪些人。
團(tuán)團(tuán)去軍校要是買八千的房子,差了將……
蘇笑笑買房的時候沒出現(xiàn)一絲波折,又是全款,大爺?shù)姆科跻矝]有任何問題,這年頭買房的也不多,工作人員不忙,所以很快辦好。
回去的路上蘇笑笑想盡快搬出去。
到家蘇笑笑一說房子買好了,老張肉眼可見地失落,顯然不希望熱熱鬧鬧的一家子沒熱鬧三天就分開,蘇笑笑見狀補一句:“就是不知道那大爺啥時候搬走。”
老張一時間沒聽懂:“啥意思?”
蘇笑笑:“大爺打算去港城投奔兒女,他說下午給兒子拍電報,收到兒子的電報再南下。首都離港城幾千里,就算電報很快可也不是電話,最少也要一周?!?/p>
老張情不自禁地笑著安慰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