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媽媽吃雞蛋!”
“對!天一亮媽媽就做雞蛋。團團,你想吃水煮的,還是煎的?”
團團今兒吃了兩個煎雞蛋,想換換口味:“我要吃水煮的荷包蛋。”
“等你睡醒媽媽就做?!?/p>
團團捂住眼睛:“媽媽,我睡了啊。”
蘇笑笑拉下他的手,把他摟懷里,沒搭腔。過了五六分鐘,張懷民察覺到兒子平躺,小聲問:“睡著了?”
習(xí)慣了屋里只有她和團團,這冷不丁出聲,蘇笑笑嚇一跳:“你,還沒睡?”
家里的床軟被窩暖,太舒服了張懷民反而不習(xí)慣,“太早,睡不著?!边€有一點張懷民不好意思說出來,快兩年沒見妻子,他有點想,“團團睡得沉嗎?”
“你試試呢?”
張懷民不信蘇笑笑聽不出他言外之意。見她不介意,張懷民輕輕掀開團團的被子,抱起團團,低聲說:“過來?!?/p>
蘇笑笑移到中間,張懷民放下團團,給孩子蓋上被子,小孩轉(zhuǎn)過身,張懷民僵住,輕聲試探:“團團?”
“媽媽……”
蘇笑笑本能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張懷民把團團摟懷里。
張懷民的天黑了,氣得生硬地憋出一句:“明天就給他買床!”
“睡吧。明兒我還要上班?!?/p>
團團一聲“媽媽”把蘇笑笑心里那點旖旎喊的蕩然無存。
張懷民問:“團團跟我在家?”
“可以帶他去公婆家。下午再回來。我中午不回來?!?/p>
張懷民記得以前蘇笑笑周五輪休:“周五你休息我們再一起過去?”
“行啊?!?/p>
張懷民想起來之前他忙的事:“你在首都這些年,有沒有想過換個地方生活?”
“我的工作怎么辦?”蘇笑笑聽出他未盡之意。
張懷民:“那邊有郵局。你是畢業(yè)后由國家分配的,好安置。”
“以后還能回來嗎?”
張懷民:“能啊。郵局不需要那么多人也是先清退臨時工?!?/p>
“那你安排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