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怪物,甚至不顧她的反抗,拖著她,讓她前往自己完全不愿意前往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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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午很快就到了。
徐念溪那會兒正在振榮。
王君蘭打來電話,質(zhì)問道:“怎么還沒過來?”
“來干嘛?”
“我不是說了,周六下午去見相親對象?!?/p>
“我也說了,我不去。”
王君蘭冷笑聲,毫不留情地說:“你要是敢不來,這個家你就別住了,我現(xiàn)在就把你的東西全丟了。我說到做到?!?/p>
徐念溪敲擊鍵盤的指尖頓住,好一會兒話才出口:“你非要這樣嗎?”
她終于知道,為什么一直都這么想要自己的房子了。
因為,在這個家里,她的一切都是可以被王君蘭肆意處置的。
不論是她的行李,還是她的婚姻。
“非要。”王君蘭一字一頓,“你要是還把我當(dāng)媽,你就知道該干什么。這是為你好?!?/p>
掛了電話,徐念溪感受到從腳跟往上泛的涼意。
西津的冬總是冷到骨子里,穿得再多再厚,都能讓人感受到浸入骨髓的涼意。
這是一個尋常的冬天,卻又是一個不尋常的冬天。
徐念溪從來沒這么疲憊過,疲憊到她甚至連放下手機(jī)的力氣都沒有。
盯著滿幕的字符,好像一瞬間就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么了。
有時候,她會想,王君蘭到底愛她嗎。
如果愛,為什么會忽視她的恐懼,強(qiáng)迫她進(jìn)入婚姻。
如果不愛,為什么又打著愛她的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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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念溪到達(dá)火鍋店的時間不早不晚,沒等幾分鐘,相親對象到了。
他穿著件oversize款的短款夾克,丹鳳眼駝峰鼻,五官組合在一起有種陰柔的沖擊力。進(jìn)來后,隨手把車鑰匙拋在桌上。
“你是徐念溪吧?”顧魏曲坐下,沒報自己名字,直接道,“我知道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