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太嘚瑟了。
徐念溪這下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低頭看手機通話記錄。
除了上午9:14,王君蘭打過來的那一通電話以外,再無其他未接來電。
世界像把她遺忘了一樣。
不過這樣最好。
下午五六點,夕陽最美的點。江風(fēng)輕輕吹過,堆滿火燒云的天際,下方的江水像一整江的紅西柚汁。
這一切安靜得,簡直像偷來的一樣,全無半點世間紛擾。
徐念溪吹著海風(fēng),難得的感到身體是輕盈的,靈魂是輕飄飄的。
程洵也穿好外套,看過來:“你昨晚沒休息好?”
說起來,她坐程洵也車的次數(shù)總共不超過五次,可是她卻在他的車?yán)锼鴥纱瘟恕?/p>
事實面前,徐念溪說了實話:“是的。今天要去相親,所以起得很早。”
“相親?”
“嗯?!?/p>
借著火燒云的昏橙光線,程洵也能看到徐念溪。
她表情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差,依舊是一貫的內(nèi)斂溫和,讓人看不出深淺。
眉骨那一塊因為剛剛的睡眠,被壓出一條長長的紅痕,頭頂上還有幾根不聽話的頭發(fā)往上翹。
襯得她整個人有點不倫不類的笨拙。
試圖在剛睡醒,還亂糟糟的床上,進(jìn)行嚴(yán)肅克制的政治會談一樣。
光線還是不好的,程洵也屏息提問的模樣只有他自己知道。
“相得怎么樣?”
可能是才睡醒,可能問話的是讓她久違能睡個好覺的人,徐念溪心防沒那么重:“不怎么樣?!?/p>
“你還要再相親嗎?”
“要吧?!?/p>
“那你有想過和什么樣的人結(jié)婚嗎?”
徐念溪沉默了兩秒,開口:“沒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