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語棠!你到底鬧夠了沒有?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p>
“我沒有”她的辯解聲微乎其微。
余歲歡聽到動靜,幾乎是連滾帶爬地下了樓,將孩子摟到懷里。
“文文,你怎么了,讓媽媽看看?!?/p>
見他扭傷了腳腕,余歲歡心疼的聲淚俱下:“姐姐,我給你道歉,我不應該霸占你的房間,更不應該說文文只喜歡我,不喜歡你?!?/p>
說著說著,她就要跪下,但被傅沉舟攔下了。
“你又沒說錯,道什么歉?”
溫語棠抬頭看他,男人的神色晦澀難懂,卻早已沒了先前的那般溫柔。
“文文是我的命,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姐姐,如果你真的容不下我們,那我們走就是了。”
她的態(tài)度越是誠懇,傅沉舟就越是感到愧疚。
他的眼神在兩人身上游蕩,在看到溫語棠頭上的傷后,眼里劃過一絲心疼,轉瞬即逝。
“你是個成年人,何必跟一個孩子計較。”他的語氣有些失望。
溫語棠渾身濕透,狼狽不堪,聽到這話,心里一陣陣的抽痛。
她倔強的抬頭看他:“如果我說是他自己摔倒的,你信嗎?”
“語棠,做錯事就要接受懲罰?!备党林勰抗庵型赋霾粣?,“把她帶到地下室,什么時候知道錯了再放出來!“
像從前一樣,傅沉舟揮了揮手,讓手下把人帶走。
溫語棠腦中仿佛炸出一道驚雷,聲嘶力竭地尖叫著問為什么。
到最后,也沒得到回應。
她怕黑,更怕被關在漆黑的房間里,傅沉舟不是不知道。
早先在福利院的時候,她被老師懲罰關在柜子里,留下了很深的陰影。
傅沉舟得知后,心疼的抱住她安慰,口口聲聲保證自己永遠不會對她如此。
往日的誓言一遍遍回響在耳畔。
溫語棠眼神空洞的縮在地上,心里空落落的像失去了什么。
她知道,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之后的幾天,傅沉舟都沒有出現過。
許是余歲歡指使,用人也從原來的一日三餐,克扣到一日一口水。
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鉛,溫語棠每一次眨眼都像慢動作,睜開時世界又暗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