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她說:我說我們要個孩兒吧!我想要個如你這般的孩兒,男娃兒女娃兒都好,我們把他她養(yǎng)大,從這么一點點養(yǎng)起,是男娃兒就教他習武,一來可強身健體,二來可抵御世間險惡,是女娃兒么,就讓她讀書,如你這般讀多多的書,到了年歲就招贅一個上門女婿,我可舍不得將她送嫁出門!
你勉強忍下的淚這時再也忍不住,決堤一般簌簌落下,胭脂將你拉入門內(nèi),關(guān)門落鎖后輕輕摟住你,輕輕拍哄你,她說:別哭了,多大點事兒值得你這么哭,再難的事兒不還有我了么,不怕。不哭了啊,再哭我就咬你了啊!
她邊說邊戲謔著朝你耳珠咬去,你驚叫一聲掙開,一張臉煞白。這一下,你與她都愣住了。她想,那人究竟是怎樣磋磨你,你才會變成這副碰都碰不得的模樣?
你白著臉向她道歉,你說自己跌了一跤,跌傷了腰,到現(xiàn)在還不曾好完全。
她方才咬的是耳珠啊,又不是腰。
可這是你在那樣情境下,能想出來的最在情理的說辭了。
她定睛看你半歇,不再多言,只牽你手,將你牽進屋內(nèi)。
但生讓你早去早回,去時已不早,回程你卻不想在今日走。于是你差人給他送去一條口信,說是你有事要與你妻相商,今日便不回去了。送信人去后,你一顆心一直縮著,怕他打上門來鬧。誰知又沒有。這一點也不似他,依他那“醋癖”,將你奪回去磋磨你是有的,生吞了你也是有的,只不能是這樣悄無聲息,好似從未收到過你消息一般。你怕得一直在無意識中摳自己的手心,摳出了一串血珠還渾不覺。還是胭脂細心瞧見,一把搶過你手,嗔責你如何這樣不經(jīng)心。你不敢說自己留這一夜,是要付那拿不出的價償?shù)摹?/p>
胭脂并不天真,她知道他沒那么輕易就能放過你,只沒想到他居然連一日都不愿讓你留家的。他之所以隱而未發(fā),是在謀那更大的價償。
暗晚時分,你與她安置過后,遲遲不見她動作。你把己身的怕忍了又忍,輕輕扽她一下:胭脂,我們將燈燭吹熄吧。
平日里你們晚間安置總要留一盞燈燭照路,省得夜里起來看不見,磕傷了胳膊腿腳。今夜你一反平常要她吹熄燈燭,她以為你想她了,便就翻身過來對著你,輕笑一聲道:今夜就罷了,過幾日再說。過幾日你便推說不要我也不允!
你心中一陣難言的酸悲涌上來,一時說不出話,過了半晌,你才說:你、你不是想要一個孩兒嗎?我、我給你。
你不敢說你們可能僅有今夜這一個時機了。過了今日,他不會再讓你歸家。
她抿嘴笑著輕捶你一下,難得有了含羞的意味。
呀,就這么猴急的么?幾日都等不得了?罷了,今夜我伺候你,你躺好就行!","chapter_tit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