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瑤下午去書院給孩子們請假,因為馬上要去寧州,秦月瑤直接請了一個月。
師衡當初開這個書院,也是受了他那個不成體統(tǒng)的學生所托,如今兩個孩子要離開月余,他正好也要去處理農(nóng)莊的事情,所以他干脆給整個書院都放了一個月的假。
這可把書院的孩子們高興壞了,下午也舍不得早早回家,跟了云深和云薇去酒樓玩耍。
孩子們一窩蜂跑進后院的時候,君修遠正好收拾了包袱要出門。
“不是說等他們從獵苑回來才動身去滄州嗎?”秦月瑤見他要走,有些詫異。
“我先去濱州辦些私事,所以打算先行一步?!本捱h含糊地答了一句,“我?guī)Х饕乱黄鹑?,晚點你若見著阿辰,替我跟他說一聲?!?/p>
從顧文彬帶回來的那些文書和線索看,當年商船海上遇險之事的確有蹊蹺,他想親自去一趟瓊枝島,即便是查不出什么,也該去祭奠一下他那個素未蒙面,死在海上的父親。
而且先前墨冥辰跟他提起濱州商行之事,他們?nèi)缃耠m然依舊沒太多的錢,可是憑他與濱州商行里幾大掌柜的交情,想為秦記酒樓開一張商行的通行證還是沒問題的。
有了這張通行證,他們在濱州和滄州采買貨物可以直接借商行的渠道,而且若是要在兩州開店,店鋪也是受商行保護的。
至于這每年需要交納的費用,他們現(xiàn)在光奇秀坊這個酒樓賺的都已經(jīng)夠交付了,更別說日后還要在寧州和其他地方開店。
“別忘了我們說好的,六月初九在滄瀾城碰頭?!鼻卦卢幰娝f罷便要走,轉(zhuǎn)頭拉住了他,低聲囑咐了一句,得了他應承,便松開了拽著衣袖的手。
她本是想問問君修遠,此去濱州,是為了君家的事情,還是為了二十多年前的舊事?
她不知道君修遠下午跟顧文彬在后院到底都說了什么,可他突然決定先去濱州,必然是為了這兩件事其中的一件。
他如今是陛下欽封的承恩候,又有拂衣跟著,想來不管是去辦哪件事,都不會有什么問題,她便也沒有再多此一問。
墨冥辰又是在禮部忙到夜色濃郁之時才回的酒樓。
秦月瑤剛給兩個孩子收拾了行李,把他們哄上了床。
她剛推門進屋就被人抱了個滿懷,細密的吻霸道地落了下來,堵得她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先前一別好幾日,明天又要去獵苑了,墨冥辰想她得緊。
今日又被顧文彬送來的一箱子書一激,就這般緊鑼密鼓地折騰了一個多時辰都不愿罷手。
秦月瑤實在是受不住了,早沒力氣去矜持羞惱了,抓著個間隙,連連告饒。
奈何這般綿軟無力的推拒,尾音輕顫的哀求,更像是一種鼓勵。
鴛鴦織就紅羅帳,又是一室的春意盎然。
好在之后他都是溫柔繾綣,第二天一早墨冥辰起身的時候,秦月瑤便也醒了。
“一會兒我送孩子們?nèi)?,酒樓里有人打點,你再多睡會兒。”低沉溫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伴著落在額間溫柔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