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院外的空地上,被兩個侍衛(wèi)送上馬車的拓跋弘不甘心地回頭看白辰謹(jǐn):“本公子不過是碰巧過來看個熱鬧,攝政王有必要這樣?”
他不過是出來瞧瞧大齊帝都的繁華熱鬧,又碰巧跟賀蘭霽過來拍賣,他跟那些大齊人又不一樣,他是第一次來?。?/p>
他還以為自己跟攝政王是朋友呢!
可那位朋友為什么現(xiàn)在一點(diǎn)面子都不給,要讓人押他回驛館,把他交給耶律寒邪處置?!
“要怪就怪拓跋大人這熱鬧看得不是時候,拓跋大人放心吧,大汗王這么器重大人,不會太過苛責(zé)的?!卑壮街?jǐn)揮了揮手,讓侍衛(wèi)們關(guān)門離去。
誰叫他今晚要來,正好撞上了這事兒。
現(xiàn)在攝政王正在氣頭上呢,送他回驛館已是寬待了,否則這會兒他該跟賀蘭霽他們一樣,去州府衙門蹲大牢了。
馬車剛要離去,拓跋弘又推開了車窗:“白郡王,你們送我回去,能不能讓我把恩人一起帶走?”
“恩人?”
“就是攝政王剛剛帶走的那個少年,她是被綁來的,跟這件事其實(shí)沒什么關(guān)系,你們有那么多人可以去州府衙門作證了,你就讓我把她帶回去吧?!?/p>
就算攝政王這么不給面子地要把他扭送回去給耶律寒邪,可至少讓他把恩人帶走吧?
瞧恩人剛剛那樣子,似乎十分不想跟攝政王他們待在一起。
他們都有一屋子的受害者和證人了,他想帶一個回去,這點(diǎn)面子,攝政王總該給的吧?!
白辰謹(jǐn)挑眉看著車上滿眼擔(dān)心的人,他怎么把這茬給忘了,當(dāng)初君修遠(yuǎn)是在秦記酒樓發(fā)現(xiàn)拓跋弘的。
“我三嫂自有三哥照顧著,拓跋大人還是管好自己吧?!卑壮街?jǐn)拍了拍馬車,讓人帶著拓跋弘離去。
“你三嫂?”拓跋弘趴在車窗邊,扭頭看著負(fù)手站在空地上目送他們離去的白辰謹(jǐn),愣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你們攝政王不是還沒有成婚嗎?”拓跋弘皺眉坐回了車內(nèi),滿眼不解地看向?qū)γ尕?fù)責(zé)押送他的兩個侍衛(wèi)。
“”兩個侍衛(wèi)眼觀鼻,鼻觀心,都沒有理會他的問題。
他們只是奉命行事,主子們的私事,他們不知道,不清楚,什么都沒看見!
林間別院的廳堂里,秦月瑤挨著個地哄孩子。
好不容易把外面一圈哄得不哭了,墨冥辰剛伸腳踏進(jìn)門來,離他近的幾個孩子又給嚇哭了,直往里面縮。
“”墨冥辰頓住步子,垂眸看著跟前哭得厲害的三小只。
他有這么嚇人嗎?!他不是來救他們的人嗎?!
他們不是該像喜歡秦月瑤一樣,歡喜地往他懷里撲,跟他說:謝謝叔叔救了我們嗎?
墨冥辰微微抬頭,就看到抱著孩子的秦月瑤在怒視他。
墨冥辰嘆了口氣,剛想退出去,還這群受了驚嚇的孩子一個親近,目光掃到秦月瑤懷里的孩子,他眸子一縮,也不管跟前孩子們的哭聲和驚呼了,幾步湊了過去,俯身將秦月瑤懷里的孩子拎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