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公子是今科會元,若是下月殿試能中頭甲,他便是大齊近五十年來第一個連中三元的狀元了?!狈饕率菑膭e院過來的,早從他家主子那里知道了消息。
“這么厲害?!”君修遠一聽,當即眉開眼笑。
秦月瑤也是滿心歡喜,站在車轅上往人群里看:“那福生呢?”
“秦公子在百名之內(nèi),也會參加下月殿試?!?/p>
“這是大喜事啊,今天咱們得好好慶祝慶祝!”君修遠拍掌大笑,轉(zhuǎn)頭要著人去訂酒席。
“主子請君公子即刻回去,慶祝的事情,還是等殿試之后再說吧?!狈饕乱话牙×司捱h,轉(zhuǎn)頭看向秦月瑤,“主子知道夫人今日要回鄴水城,別院里馬車和行李都準備妥當了,夫人和兩位公子敘完了話再回來,屬下帶君公子先行一步了。”
秦月瑤點頭應(yīng)了,就見拂衣抓著君修遠的肩膀再次躍起,踩了馬車頂,翻墻越院,往別院的方向去了。
君修遠一路被拂衣抓著飛檐走壁,等得落到遮雪院的時候,暈得七葷八素,剛想開口罵人,轉(zhuǎn)頭瞧見書房里黑著臉的兩個人,倒覺得奇怪了。
“風(fēng)行云的事情不是都解決了,你們苦著個臉做什么,被百里丞相欺負了?”君修遠理了理被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進屋在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墨冥辰將今日風(fēng)行云的話說了,君修遠一聽,倒來了興趣:“終于有人想對本公子下毒手了?”
這幾年朝里朝外的人都鉚足了勁兒地跑去害墨冥辰,就怕他一不小心從夜北回來,又壓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
君修遠每次聽白師傅他們說起來,都覺得委屈。
這些人怎么就那么眼瞎,不明白墨冥辰能一直在夜北蹦跶,都是他君三公子的功勞。
要是他們能聰明點,早點對他伸出魔爪,指不定如今就不會被攝政王壓在頭上作威作福了。
“小滿說前日見著風(fēng)行云在奇秀坊見了你二哥,這幾天各州掌柜都在老宅查賬,你還是小心提防些為好?!卑壮街斠娝@般,嘆氣搖頭。
他有時候真搞不明白這君三公子在想什么,他們認識十多年了,比起墨冥辰,他這些年來和君修遠的往來更多些。
這人平素都是沒心沒肺的,可碰上幾個朋友的事情,就有操不完的心,偏遇上自己的事情,又這般毫不在意的模樣。
君修遠聽了這話,挑了挑眉:“找的不是我大哥?”
他二哥君修銘手上爛賬一堆,前陣子還哭著求著讓他給他填平一些,免得挨罰。
要他說這風(fēng)行云也是個沒眼力的,想收拾他,也該去找君修澤啊。
那家伙年年跟他拼著比著地賺錢,還娶了逍遙王妃的妹妹,簡直就是找來跟他對著干的不二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