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木田看向太宰:“太宰,關(guān)于鎖定犯人的策略,我打算讓花袋先生幫忙查一下消息,你有什么更好的思路嗎?”
太宰一副“真沒辦法”的樣子攤手,搖搖頭,“國木田君,我對這種事完全不在行啊,亂步先生不在,也給每個人一點發(fā)表意見的機會嘛,大家集思廣益,說不定就有新思路了?!?/p>
阿瑟在一邊小聲:“太宰先生明明很在行,盜刷銀行卡什么的很有一套的……”
太宰耳尖的聽到了,默默轉(zhuǎn)頭:“阿瑟你說什么呢啊……”
那表情雖然是頗為無辜,但是阿瑟卻從那抹微不可見的淺笑里讀出了一絲恐怖的威脅。
阿瑟抖了一下,趕緊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大口茶做掩飾,然后目不斜視:“沒什么沒什么?!?/p>
同時心里吐槽加自我安慰:能不惹太宰先生還是不惹,以往幾次她可都沒占到便宜……
花袋先生其實也是武裝偵探社的一員,擁有著極為高超的電腦技術(shù),只不過他作為完全沒有戰(zhàn)斗力而且懶得動彈一步、只想終日鎖在棉被里的宅男,這讓一向按部就班還有點強迫癥的國木田終于對他的生活態(tài)度實在看不下去了。
國木田硬把他拖出被窩,逼他加入偵探社,想著有個工作來做,花袋說不定會打起精神來,別的不提,每天至少上下班能走動一下。
結(jié)果花袋先生卻是在事務(wù)所里鋪了一張褥子,縮進被窩里開始了新生活。
所以,花袋先生最終成為偵探社里唯一在家辦公而且彈性工作制的一員。
要說花袋先生厲害到什么程度呢?
據(jù)國木田介紹,他天賦秉異,曾經(jīng)建立的計算機語言工程曾經(jīng)給很多年輕黑客帶來激勵,而花袋在大學(xué)的時候就曾入侵日本空中防務(wù)系統(tǒng)指揮部的計算機系統(tǒng),并且是由自己一人完成的。
只要你把帶精準(zhǔn)定位的手機的攝像頭打開,放到需要破譯的門鎖前,在家里的花袋先生就能判斷出來它是什么運行方式,然后迅速破譯出來密碼,不僅如此,他根據(jù)定位入侵周邊一系列攝像頭,屏蔽掉錄像,連負(fù)責(zé)人的位置————只要他帶著自己的手機,也會被花袋先生順藤摸瓜的確認(rèn)出行蹤。
簡而言之,只要花袋先生知道一丁點兒信息,比如姓名或者手機號,那么只要給他點時間,就會查到對方的一切履歷。包括對方資產(chǎn)如何,社交軟件密碼是什么,和誰聊天,聊天內(nèi)容是什么,某月某日瀏覽了什么網(wǎng)頁等等。
阿瑟再度咋舌了:他這么厲害???!那,那你們尋找失蹤人口豈不是一找一個準(zhǔn)?抓小偷也總能抓到?非法的網(wǎng)絡(luò)交易也想中止就能中止?
“理論上是可以的,但這里有個前提,必須是對方的資料和履歷已經(jīng)輸入電腦并且聯(lián)網(wǎng)才能被花袋搜索到。而且,花袋雖然在電腦方面很有才華,但是再怎么說也只有一個人,而且身為人類需要休息?!?/p>
阿瑟入社前的履歷檔案就是國木田拜托花袋先生去調(diào)查的,當(dāng)然,只查到了阿瑟在橫濱后干的“好事”。
國木田又強調(diào),“所以花袋總是很懶,如果你見到他的工作狀態(tài)也不用奇怪?!?/p>
盜刷……
黑客……
阿瑟的注意力卻跑到了別的地方:“等等,那是不是說,花袋先生也可以盜刷別人的卡?”
國木田的視線看過來:“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我們偵探社的存在是來保護民眾的,盜刷銀行卡是很嚴(yán)重的觸犯法律…………”
阿瑟使勁點頭:“我知道啊,我沒這么想,話說打人也是違法的吧……我的意思是————我們打人只有在特殊情況下是合理合法的,那盜刷別人的卡應(yīng)該在符合條件下也安排上啊……”
國木田有點迷糊了:“你想說什么?你的意思是,先不抓犯人,先把錢刷回來再說?也不是不可以……事急從權(quán),這樣可以逼得犯人露出馬腳……”
阿瑟卻搖了下頭,又作起了回憶狀,
“……不是哈,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看案宗上寫的,那個【組合】事件,他們的首領(lǐng),他的異能不是【身體的強化程度和花費的金錢成正比】嘛?那為什么我們不讓花袋先生把他的錢都偷偷轉(zhuǎn)走呢?他變成了窮光蛋后,敦君當(dāng)時是不是就會打得輕松點了?真奇怪,為什么不這么做呢?原來國木田君你真的高風(fēng)亮節(jié)!不玩歪門邪道的說……”
阿瑟說到這,突然想起了一種可能性,她的眼神頓時充滿了崇拜,無比敬仰的看著在投影幕布前霎時呆住的國木田。
國木田確實萬萬沒想到阿瑟會這么說。
————要不怎么說阿瑟的思路是筆直筆直的呢?大敵當(dāng)前,大家在困境前都是想辦法提升自己來打敗敵人,而阿瑟,她知道敵人的戰(zhàn)斗力源于“鈔能力”,第一個想法就是怎么讓對方破產(chǎn),變得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