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失語兩秒:“當然沒角啊,而且也沒胡子!”
太宰拉被子:“他現(xiàn)在肯定會留胡子偽裝自己的,放心吧,我是不會畫錯的,給他們就好?!?/p>
阿瑟看看太宰,又不可置信的看看畫像,然后瞪著他:“就算留了胡子,也沒這么老吧?你畫的是什么啊?拿出你給海軍小姐畫畫的水平啊!”
太宰:“呼……呼……”
第九十八天唐吉訶德家族的船……
唐吉訶德家族的船如今已重新回到北海的駐扎島嶼,而在香波地群島的某處別墅里,家族的多名干部及成員卻暗中忙碌了起來。
這是一個生機勃勃的擴張生意的好時機,擁有合法的背景后,就能夠全心全意的開拓市場、建立不倒的商業(yè)帝國。
由于香波地毗鄰圣瑪麗喬亞的地理位置,還有其是匯接兩片海域貿(mào)易的唯一通道,許多東西一轉(zhuǎn)手就能賺得一筆不菲的收入。
實際上,在多弗朗明哥被委任為七武海后,唐吉訶德家族便在暗中陸續(xù)接手了香波地群島的幾大拍賣場,在暗世界占領了半壁江山。
多弗朗明哥從家族多年來橫貫北海的所見所聞得出結論————自由的市場競爭浪費資源,只有壟斷才能利益最大化,所以要發(fā)財,他必須要迅速的踢掉其他拍賣會的競爭對手。
和一些人想的不大一樣,唐吉訶德家族雖然擁有可怕的戰(zhàn)力,但并沒有首先訴諸武力,家族的生意都是暗中進行的,多弗朗明哥特意讓部下對外打交道時隱瞞家族名號———如果對方眼力好認出來了,那就讓對方不要聲張———像個合法的生意人一樣先用價格戰(zhàn)打擊競爭對手,用高昂的價格讓賣家把更好的藏品和奴隸運到他這里來,從而阻塞對手們的進貨渠道。憑借著前幾年當海賊掠奪下的錢財,唐吉訶德家族并不缺錢,而多弗朗明哥也舍得為自己的生意花錢。他還派人在報紙上刊登廣告、發(fā)表一些非常吸引人的拍賣品消息,用蠅頭小利來買通酒館的人慫恿打聽拍賣會的游客去參觀自己旗下的,加上口耳相傳,多弗朗明哥前腳強迫對家們放棄這片市場,后腳就把他們的拍賣會收到唐吉訶德家族手中。
家族會議上,特殊能力小組的最高干部特雷波爾表示不解:“吶,多弗,既然我們已經(jīng)成為了王下七武海,直接報出名號嚇退那幫膽小鬼豈不是更省事?還是說…你是怕七武海的設立只是海軍的一步棋?”
多弗朗明哥正面回答了這個問題:“不,七武海就算是一步棋,也是一步長久的棋,我不是怕海軍會趁機收集證據(jù),最后會有清算總賬的一天,但是在暗中才能更好的掌握每一點風吹草動。”
他轉(zhuǎn)頭,帶著一絲笑容看向太宰:“你覺得七武海能存在多久?”
現(xiàn)在的太宰表面上是登記在冊的七武海多弗朗明哥的手下,實際上只是他的合作者。根據(jù)約定,多弗朗明哥動用自己的勢力幫助太宰尋找‘森鷗外’,且對外宣稱太宰是唐吉訶德家族的一員,等找到人后,太宰則會告訴多弗朗明哥關于‘不死軍團’的秘密,并讓他看到得以實現(xiàn)的可能。
原本是沒有讓合作者參加家族會議的道理的,但是當時太宰在短短的交鋒就道破了多弗朗明哥的身份和目的———哪怕是最優(yōu)秀的間諜調(diào)查幾年,也不敢隨隨便便得出‘天龍人’的結論,而太宰僅僅通過看幾天報紙和跟本人的對話就猜到了。雖然仔細想想,這份邏輯來的并不難———多弗朗明哥帶著手下?lián)寠Z了‘天上金’,按照法律,是連帶著出身的家鄉(xiāng)也統(tǒng)統(tǒng)被判死罪的罪行,他不躲起來,卻反而來到距離海軍本部這么近的地方等待著什么,說明他的出身不一般,而且眼線眾多,即使拿了‘天上金’也有概率不會引來玩命的追殺,那大概就是想與上面達成什么交易。正巧這一年新出臺了‘七武?!?,被政府招募的海賊將擁有豁免權,而七武海還有位置空缺。
但是,如果他真的這么聰明,他的反應真的如此敏捷,那就算不讓他參加家族會議怕是也阻止不了他知道會議內(nèi)容,還不如大大方方的請他來,還能問問他的建議,試探一下他對家族的態(tài)度,采納不采納另說。
太宰做思考狀,答道:“十二年?!?/p>
多弗朗明哥笑容不變,這是他標志性的表情,但語氣顯然有點好奇:“‘十’這個單位我不說什么,但‘二’是哪來的?”
太宰向后面的椅背微微一仰,攤手,似是而非的道:“據(jù)我觀察,男人大概到了四十歲就會迎來事業(yè)瓶頸期?!?/p>
多弗朗明哥自然不信,至少他不信太宰的理由,但還沒等他嗤之以鼻,迪亞曼蒂————‘飄揚果實’能力者,統(tǒng)領家族‘格斗集團’的最高干部終于有了機會,不用思考也可以直接發(fā)表高見,他氣的眼睛都鼓起來了,臉上的油彩條紋因為面部猙獰而擠在一起:“你找死吧?戰(zhàn)國六十多了還在海軍元帥的位置上坐著,卡普那老頭兒越老越能打,就算是羅杰也是五十多歲才當上了海賊王,憑什么我們少主四十歲就事業(yè)瓶頸期???”
大塊頭瑟卡尖聲尖氣附和道:“我們少主才二十九,按你這么說,也是十一年?!?/p>
太宰點點頭:“啊對,所以還要考慮到年輕人大展身手的年紀一般是二十歲啊?!?/p>
說起來,太宰和阿瑟初次見到瑟卡時,看到四米多高、表情不茍言笑的壯漢,說話聲音卻是與其身材嚴重不符的細細尖嗓,阿瑟心里登時如雷轟過。她之前注意到了————瑟卡剛準備開口說話,所有人的視線就齊刷刷的帶著看好戲的眼神掃視過來,還以為他的發(fā)言有什么危險,哪里想到會是這樣。
阿瑟下意識知道自己不能笑出來,但既要控住那聲爆笑,又要面色如常談何容易,她咬著牙抽著肩膀辛苦憋了兩秒,身邊的太宰直接笑出了聲,笑聲大得蓋過了阿瑟的,頓時將所有人兇狠又幸災樂禍的目光引了過去。
“喂,你笑什么啊?!”有人給他挖了個陷阱。
太宰笑完,無視掉多弗朗明哥陰沉的臉,和周圍等著他下令給嘲笑干部的人施加‘穿刺之刑’的家族成員們,看著有些惱羞的瑟卡,很坦蕩的解釋道:“你和我在那邊的一個朋友簡直像是孿生兄弟,他的戰(zhàn)斗力在那兒幾乎第一,相當可靠,我最喜歡和他一起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