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條偏僻的公路,因為下雨更沒什么人。路過一家賭場的時候,阿瑟突然看見四五個人站在門口,一個恭恭敬敬的打著傘,另一個泰然筆直的站立在傘下,其余兩人手里也舉著黑色的傘,正在連打帶踢地毆打地上的人。
那人躺在地上,胳膊抱頭蜷縮成一團,一把同款的雨傘折斷了一根傘骨,倒歪在地上,傘面沾了泥水。
阿瑟第一眼看去,覺得是老大在管教自己的小弟,便不想多管。
結果前面那個老大模樣的人,卻蹲下來,一手卡著地上的人的脖子,將他的臉正過來:“我的命令你都敢當耳旁風?不要忘了,你的小命捏在我的手里,再有下一次,我就直接把你那蟲子一樣的壽命變成寶石,中也。”
中,中也?
阿瑟本已經(jīng)繞著他們走開了,可聽到這個名字,頓時渾身一震,震驚的向他們望去。
路燈下,地上的人被雨水澆的shi漉漉的,赭紅色的頭發(fā)shi成一綹一綹,擋在臉上,只留一個下巴尖,而被迫直起的脖頸上赫然是一條黑色的頸帶。
阿瑟頓時憤怒了。
“你給我放開他?。【垢野阉圬摮蛇@樣?。俊?/p>
那邊的幾人聞聲,幾雙眼睛同時看過來,最前面那個男人重新站起。
二三十歲的樣子,身材修長,金色的頭發(fā)一看就是被精心打理過,穿著裁剪得體的西裝,交叉的領結上別著一枚綠寶石,左耳上的水滴型金耳墜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搖晃。
他挑眉看向阿瑟,向左邊攤開手,后面的手下立刻遞上去一塊手帕。
男人用手帕擦了擦剛才從“中也”身上沾的雨和泥水,然后再向左邊一遞,手下立馬恭恭敬敬的接過來,揣回口袋。
“小姐膽子很大啊,”男人慢悠悠的開口,“知道我們是什么人嗎?”
阿瑟一點發(fā)怵忌憚的表情沒有,一步步朝他們走過去,腳步滿藏怒氣,“不就是港口afia,港口afia嗎?有什么了不起?告訴你,工資再高咱也不干了!”
這下不只是那個金發(fā)男人愕然的“……”,就連地上的“中也”聽到了也艱難的側過頭,似乎是想看看說出這番話的人是何方神圣。
男人愣了幾秒,皮笑肉不笑的扯動了一下嘴角,抬起腳,皮鞋直接踏在“中也”的背脊,輕賤之意從眼神中赤|裸|裸的流露出來。
“看來你還懂得很多的嘛,哼,你大概不知道,只要我…………”
話還未完,眼前紅色一閃,整個人飛出十米。
————阿瑟見他還敢上腳踩,直接暴怒的將他踹飛到賭場外的墻壁上,連帶著對方身后的小弟,這兩人被數(shù)十噸的力道襲擊,疊成一摞砸在堅硬的水泥墻上,骨頭和內(nèi)臟幾乎都碎掉,頓時昏死過去。
阿瑟低頭卻快哭了,拉起“中也”的胳膊,把對方的手臂搭在自己脖子上,扶他起來,“中也,你還好嗎?你為啥不還手啊……”
近距離一看,阿瑟眨巴一下眼睛,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中也啊,是之前遇到的那個少年。
阿瑟:“…………”
不是,長得這么像也就算了,為啥他也叫中也啊???